御花园中。
“贱人!你害死了我的女儿!”温艼张扬地挡了墨潋的去路,泪水早已哭花了整张脸,眼睛红肿着,显然已经知道了郁芷的死,现在她如同一只亡命的野兽一般,张牙舞爪,似乎要撕扯了她一般。
墨潋抬头直视温艼泛红的双眼,面上毫无惊慌之色,唇畔一丝微笑迎着她的盛怒,柔声开口:“毒害太子嫁祸影妃的是郁芷,害死雪妃的也是郁芷,将她打入大牢的的是皇上,与我何干?”
温艼原本抓着墨潋衣服的双手被素儿拉开,她茫然愣住,嚣张的气焰顿时下去不少。
整件事,墨潋都没有直接插手,可是明明知道一切都跟墨潋有关系,她却双手未粘一滴血就这样断送了她的一个女儿!
墨潋唇畔微微一笑,凑上前,轻软细语,声音小得只有两个人能听到:“长公主准备好了吗?这只是个开始!”如今已经真相大白,郁凝和墨潋也没有必要一直在宫里住下去了,特别是收到信温穆飏要回来了,她们更是心神向往地请辞回王府。
马车平稳地往前行驶,墨潋和郁凝对面坐着,相对无语,郁凝看着墨潋,似乎有话说,却一直迟迟没有开口,有些话,她自己都不能说服自己,更何况墨潋呢?
清越小筑。
墨潋懒懒地倚在窗前,窗前的银柳已经将枝叶蔓进了屋里,她低垂着眸子,卷长浓密的睫毛铺盖下来,如蝶翼般灵动。
缓缓抬起头,墨潋一口气没有提上来,猛地往前探出身,一口浓血喷涌而出!
躲在暗处的楚晗一个箭步上前扶了墨潋,看一眼那紫黑色的血,眉头拧成了一个疙瘩,她的生生离提前发作了!
“你……你答应我不会动情的!”
楚晗拧着眉头说着,眼底除了担心,还有一丝悲伤,如今却又狠不下心骂她,心疼,如一阵狂风席卷而来。
生生离,这毒的阴毒之处在于,中毒之人不能动情,用情越深,毒发越剧烈!
所以,楚晗虽然喜欢她,却一直不敢靠她太近,可是如今,她还是加速了毒发,并且是为了别的男人!
墨潋脸色苍白,胸口被一股闷气堵着,咽不下去,呼不出来,此刻一点力气都没有。
“真是找死!”
说话间,一袭白衣飞身而至,楚晗眼中闪过一丝阴冷,瞬间剑出鞘,护在了墨潋跟前。
花非楼看着一脸戒备的楚晗,没有再靠近,眯起一双桃花眼,似乎有些无奈,只摇摇头:“问世间情为何物,佛曰:毒物!”
缓缓地调息,墨潋呼吸稍稍顺畅,只是泛白的嘴唇粘了鲜血,更显得妖艳,她抬起头看着花非楼,唇畔微微扬起:“有解药就快拿出来。”
花非楼本来戏谑的表情僵在脸上,尴尬的挠了挠头,看她唇边的血,不由得皱了皱眉,从腰带里取出一个小瓶扔给了墨潋。
“怪不得老头儿警告我离你远点……还真是个不能惹的女人!”花费楼斜眼瞧着墨潋把小瓶里的药吞进去,自己身份被她识破,不由得稍显沮丧。
片刻,墨潋脸色稍稍恢复了一丝红润,嘴角勾起,依旧是摄人心魄,勾人灵魂:“你再不送来解药,师父该罚你去斩月了,师兄!”
“这么快就被你猜到了,真是没劲!”花非楼有些沮丧,一屁股坐在椅子上,自给自足地倒了一杯茶,猛地喝了一口。
墨潋嗤笑,玄牙子的百步飞天只传了一人,那人就是他的师兄墨言,她虽然没有学百步飞天,却见识过,如今花非楼的伸手,她早就细细观察过,以他的速度和伸手,便可以确定花非楼就是她的师兄墨言。
至于为何花非楼来找她,这答案不用想也能猜到,玄牙子四处游走,就是为了寻找生生离的解毒之法,花非楼是玄牙子解毒方面的得意弟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