礼仪官将选好的项目公布,墨潋选的是棋和画,月冥选的书和武,方锦绣选择琴画,那公子选的棋和书。
项目相同,则是两人对比,项目不同便是由评判官评分,第一场便是墨潋和那公子的对弈。
两人对面而坐,手中各执一子,墨潋素手之间夹着一粒白棋,平稳地紧随着刘公子的黑子,每落一子唇边悄悄动一下,那公子棋艺确实不错,拿出十分精神来与他对弈还是需要慎重思考一番。
一旁文太傅看着他们落子走棋,一手扶着已经渐白的长胡须,不时地点头,看着墨潋不慌不忙的步步紧逼,文太傅侧目看着墨潋,这个女子也就十五六岁,这种场合表现出来的沉稳,却是极少见的,加之她周身不时散发出来的淡然清泊,不由得让太傅多看了她一眼。
两盏茶的功夫,棋盘已经布满了黑白子,双方都死缠围攻丝毫没有松懈,墨潋一手执白子盯着棋盘,眉头稍稍拧了起来,她暗自舒了一口气,将整盘棋的情况再度审视一遍,手中棋子缓缓落下。
“慎行!”
身后月冥一时情急冒出了一句话,虽然文太傅一直是一个古板的人,向来条条框框言出必行,原本对不合规矩的行为嗤之以鼻,可是现在被月冥带停的这一招竟然让他松了一口。
墨潋转过身瞪了月冥一眼,面上平淡无波,语言却是带了几分冷意,道:“观棋不语,三皇子不会不懂这个道理吧!”
一句话噎得月冥再也说不出话,郁韶站在另一侧却是勾起了嘴角,原本五号竹牌在郁韶手里,但是喊号的时候却不知不觉跑到了月冥的手里,不用想也知道是月冥搞的鬼,他还想着被月冥算计的账怎么讨回来,如今墨潋呵斥月冥,似乎对他没什么好感,不由得心里的憋闷轻松了许多。
但是因为墨潋的一句生冷训斥却让郁韶莫名的心情好起来,看着月冥黑了脸,不由得唇角勾出一丝戏谑。
墨潋并不会理月冥的提示,将手里的白子稳稳地落在了原本落定的位置,刘公子抬头看墨潋一眼,面上没有变化,心里却是着实翻腾起来,拼杀了这么久,终于捉住了对方的破绽,这场对弈他一定要赢,美人面前他要出风头!
想到这里,刘公子侧目偷偷看了方锦绣一眼,手中的黑子落下将墨潋的退路堵死。
众人紧张地盯着棋盘的走向,刘公子落下这一子时,众人都以为墨潋就此失局,却没想到墨潋面色不变地落下一子,局势又转换过来,众人这才明白墨潋刚才的一步是声东击西!
不由得,月冥刚才的提醒就如一个响亮的耳光打在他自己脸上,众人瞥了他一眼,均是不屑与鄙视。
一时间,整个大厅安静地只有落子的声音,周侧,方锦绣和月冥的比赛已经出了分数,棋盘上厮杀正紧,二公主在上位优雅地浅抿一口茶,在墨潋身上审视的目光却是丝毫不掩饰。
棋盘是一场不见血的战场,刀光剑影均化作落子进退,异常紧张的厮杀,刘公子终以三子险胜墨潋,棋落定局,文太傅深深叹一声,抬头看着墨潋,眼中深意不减,却是没有点破。
接下来,月冥一手狂草深得文太傅称赞,明显胜了刘公子的娟秀小楷,方锦绣一曲高山流水让人如临其境,月冥一柄软件更是引得连连叫好,评比下来,双方均是各赢一场,平一场。
比赛只剩下墨潋和方锦绣的画,方锦绣似乎是已经想好了意境,面色不带一丝犹豫,执笔挥洒。
墨潋款步走至桌案,却没有急着提笔,她望着远处的黑暗,思绪似乎沉浸在了自己的意境里。
众人见墨潋如此,不由得小声议论起来,众所周知,墨潋出身青楼,纵是身负一品沁夫人之名,恐怕也是没有多少人是对她真心尊崇的,反应更多的是不屑。
刚才的对弈并不是所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