疲惫,只是一个梦,却让二公主有种不寻常的感觉。
苏姑姑见二公主疲乏,将她扶到床边,又伺候着二公主睡下,自己则是就着睡在了一侧的睡榻上。
说也奇怪,回到床上,二公主很快就睡下了,一夜无眠,倒是睡得很踏实。
天空蒙蒙泛白,靖远寺的大铜钟便响了起来,墨潋稍稍皱眉,睁开了眼睛。
“吵醒你了?要不要再睡一会儿?”
耳边传来温穆飏温热的话,墨潋眯着的眼睛稍稍睁开,虽是有些懒散地不想起,但是想想如今是在靖远寺,就算是不想起也不能赖在床上了。
看着墨潋挣扎着起身,温穆飏不由得苦笑,却也不拦着她,只拿过她的衣服亲手帮她穿戴。
墨潋已经,看着温穆飏手轻心细地帮她穿戴,一股暖流从心底流过,并没有拦着,只是低着头看他小心地帮她系好繁琐的带子。
“爷……”墨潋低低地喊了一声,声音中已经带了三分哽塞。
温穆飏心头一震,抬头,正好撞上墨潋盈着泪水的双眸,心里瞬间塌陷。
墨潋不由自主地扑进他怀里,泪水肆意,连她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会有这么大的情绪,只是,现在她只想靠着温穆飏的肩膀,只想发泄!
温穆飏也是哽了嗓子,双臂环着怀里的人儿,身体也不由自主地颤抖,突然之间很怕,从没有像现在这般害怕失去!
这日正是靖远寺的礼佛日,用过斋饭,温穆飏和墨潋便由小沙弥引着去了大佛堂。
进了大佛堂,二公主已经在宾客位上了,墨潋和温穆飏上前给二公主见了礼,二公主见墨潋没什么大碍,也放了心。
跟着温穆飏走上宾客席,旁边小沙弥将备好的佛珠送上来。
小沙弥边上,跟着一个身披金边线绣袈裟的僧人,随着小沙弥将装着佛珠的盘子放下,伸手拿过来,口中叨念几句,沾取玉净瓶中的净水洒在佛珠上,这才递给温穆飏。
温穆飏接过佛珠,对着那僧人行一礼。
到了墨潋这里,同样是那一套,墨潋接过佛珠,珠子上还沾着少许的清水,黏在手上有些潮湿感。
墨潋低头看着那佛珠,紫檀木质地的珠子,外层用一种特制的蜡打磨,圆润晶莹,甚至沾了水,珠子的颜色都没有变化一丝一毫。
抬起头,正好迎上那僧人的目光,墨潋心里一动,有种异样的感觉闪过,只是,说不清楚,或许,只是晃神罢了。
那僧人也是片刻的怔楞,转而面上憨憨带着几分慈笑,道:“心善自上,疾苦尽去,天道励简,以仁为道。”
墨潋一顿,看着温穆飏扬起的嘴角,回过神,向那僧人行一礼,随着温穆飏的搀扶坐了下来。
“这是清远大师的师弟,清释大师,也是统管靖远寺内务的高僧!”温穆飏凑近墨潋耳边,悄悄地说道。
墨潋一顿,随即点点头,转向佛堂正中供奉的金佛。
大佛堂正中的高台上,清远大师已经准备好了,随着佛家独有的唱应,清远大师开始这次礼佛的讲经。
虽然对佛家这一套向来都是没有看法,不过既然来了,便静下心来听。
座下众人皆是打坐地姿态,双目微闭,手中佛珠随着清远大师的禅讲缓缓转动。
墨潋静静地听着,大佛堂之外,天窗全都敞开,绚烂的阳光倾洒下来,仿若天地万物如同清远大师口中的经文一般,普照众生。
两个时辰过去,清远大师的礼佛大殿终于结束,接下来就是信徒们的瞻佛礼。
墨潋向来对这些不是很热衷,再加上刚才做得时间也有些久了,便不愿再呆下去。
看出墨潋也却是困乏了,温穆飏便拉了她的手四处逛逛。
温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