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魔神的声音刚一消失,岐墨便老毛病一犯,止不住的唏嘘道:“唉,可悲可叹,如此美人是魔神的人也就罢了,偏偏还不懂好好疼惜,非要让美人的纤纤柔荑染上鲜血杀意,要一不小心弄花了漂亮脸蛋该是如何的罪孽深重呢。”
薄眉轻蹙,眼波含泪,如若不是我们都知道他的德行,还真以为他跟那什么寂雪有些什么,因此除了不了解寂雪搭话以外,我们都该干嘛干嘛,没人理他。
“呵呵,寂雪多谢夜叉王的怜香惜玉,如若王真舍不得奴家受苦,那不如先割下你身边三位的头颅送与我如何?!”
此话一出,我们三人便十分有默契的拿出武器迅速离开了岐墨三尺余远的距离,面无表情的看着他。
见我们退开呈防守之势,岐墨捂着胸口跌坐到地上,身上的红衣逐渐变为纯白,头顶不知何时竟聚起了一朵小乌云纷纷扬扬的往下着调皮晶莹的小雪花。
“想我堂堂夜叉王,自打出生以来便是那顶天立地三界无人不知无人不晓的好男儿,又岂能做出那等见色忘义的不耻之事。你们……你们……怎么能怀疑人家高尚的神格呢~”
语毕左手掏出了那块随身携带的小镜子,右手拿着一方小手绢开始抹那并没有眼泪溢出的眼角。
“是么?!”淡淡的扫了岐墨一眼,帝释天漫不经心的开口:“夜叉王是否顶天立地,是否作出过见色忘义的不耻之事,我是不知。只不过,夺人妻女抢人姐妹之事三界倒是传过不少罢了。”
在我印象之中,帝释天一直是喜怒不言于其表,如死水一般激不起半分波澜的。但不知怎么回事,他与那岐墨似乎天生八字便极为合拍,只要在一起便唇枪舌剑冷嘲暗讽的玩得不亦乐乎,难道真如那魔神所说,这两人已经一见钟*得死去活来了?!
如若真是那样,那待岐墨嫁与我之后,帝释天会不会也将那三十三重天送与一些给他的情人,我的王后呢?!不用开打便能得胜,如此那便甚好甚好……
挥一挥锦袖,小乌云瞬间消散,岐墨从地上妩媚的起身,抬着眉眼对帝释天甜甜一笑:“嘛,人家再怎么着也比不上天帝和魔神那段惊天动地的不伦之恋哦~那凄美~那感人~那轰动三界的程度~啧啧*”
许是担心这两人这般吵闹着实会影响大局,摩珂忍不住插言冷然道:“不想死的现在就闭嘴,你们两个老不死的,快看看周围。”
帝释天闻言便再无多话,只有岐墨花容失色的拿着镜子翻来覆去的照:“哪里老了?!哪里老了?!人家的美貌难道辛苦这一会儿便黯淡无光了?!”
迷雾再次散开,这次身边再无汪洋海水,而是出现四面巨大的水晶墙。
头顶悬空,左是明日,右是皓月,但却明日映衬着沉郁黑暗,皓月隐淡于湛蓝苍穹。
地面如明镜一般透明,但却照不出人影,正东边的一面水晶墙上描着两尾金色的鲤鱼和一帘水流湍急的瀑布,看样子应该是人间所谓的鲤鱼跃龙门。
正南边的一面水晶墙上描着一个芦苇溏,有不少展翅准备高飞的白鹤,其中在画中最显眼的一只白鹤左脚略有些伤残,低头看着水面,模样颇有些垂头丧气。
正西边的一面水晶墙上描着一个彩衣飘拂巧笑嫣然的女子,**着双足踩在祥云之上,从优美的姿态来看应该是在跳舞无疑。
最后正北边的一面水晶墙上则是一道被云雾围绕的险峻悬崖,一只身材健壮看似神色骄傲实则一脸傻气的麋鹿,昂头站在悬崖的一端,似乎准备跃过悬崖到达另一边,但从它在图中娇小的身形,以及两边悬崖相距的距离来看,如若它真跳那多半会凶多吉少直接来我冥界报到。
正当我们左右疑惑之际,清丽温婉的女声再次传来:“请你们用琴音帮助鲤鱼跃过龙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