闲话家常的模样,她就忘了。
真是没用。
“应该也喜欢狗吧?”
忍住,不理。
“看来是不喜欢狗,那我当猫好了,喵喵喵~”这片只有手电筒微薄光线照耀的山林里,传来他喵喵叫的声音,走在前头的街坊听见了,全都哈哈大笑。
“别闹了。”她低声斥着。
没听见人家都在笑他了吗?
“总算肯理我了?”他呵呵笑着,收着线,很自然地拉近彼此的距离,在她耳边小声地喵喵叫。
却见她脸色一凛。“我不叫喵喵!”
方曜久扼腕,气自己又玩过头。“乃冬,我劝你还是别对我太凶,要不等会我妈来了,你发现你是误会我之后,我会加倍把你对我的伤害一次讨回。”
“哼。”嘴上强硬,但她的心已经有点软,开始疑惑。
如他所说,若不是误会,他何苦赖在这里不走?但,若不是误会,她所看见的那一幕究竟该如何解释?
甩甩头,不去想烦人的话题,她抓着手电筒,聚精会神地寻找着相思树,翻动着底下的野草,往树根处搜。
“到底要找什么?”他问着,跟着她蹲下。
“你没听他们说吗?”不是他跟邻居们一起找理由把她给拖出房门外的?
“不知道。”
羽乃冬冷眸微眯,纤手缓缓地探到树根处。“运气真好,有一只刚要破蛹,你看。”她移到他的眼前。
方曜久看着,慢了半拍之后,失声尖叫──
“啊!”第二个反应是要逃,但他自己把绳子缠得极短以拉近两人距离,以至于无法逃离,有失身份的尖叫声只能不断地在她面前回再回荡。
她错愕地看着他,再傻愣地看着手中快要破蛹的蝉,不懂这东西有什么好怕的?忖了下,再往他眼前一晃。
“拿、开!”他暴声吼着,以往慵懒不羁的狂放调调消失了,不动如山的从容气派不见了,只差没声泪俱下地诅咒。
见他一脸吓得屁滚尿流的孬种样,她笑得人仰马翻,拍树拍地,花枝乱颤,快要气绝身亡。
“不准笑!”方曜久气急败坏地吼着。
丢脸!丢脸丢到姥姥家了!
“哈哈哈,”羽乃冬笑到肚子快要抽筋兼泪流满面。
“妈的!不、准、笑!”他脸色铁青,神色阴鸷,但目光惊惶地看着她手中随着笑声不断晃动的可怕异形。“羽乃冬!把它丢掉、丢掉!”
他想逃却逃不了,想要壮胆,却已经被吓得浑身无力兼腿软。
“有什么好怕的?这可以吃的耶,你知道我们找这个要做什么吗?”呵,笑到她没力。“赶在蝉变黑之前带回家炸过,很香的。”
“谁要吃这种东西?!”他抱头暴吼着,压根不管他濒临崩溃的咆哮声已经惹来附近村民围观。“那种东西怎么吃?Shit!把它丢了!”
她笑到不成人样,说真的,这一辈子还没笑得这么开怀过。“你在歇斯底里了,你知道吗?”
从没瞧过她放声大笑,他也倍感欣慰,但……
“怎样都好,把它丢了,算我求你!”他的声音濒临破音边缘,很虚弱,很可怜,很低声下气。
羽乃冬从没想过自己可以在他面前如此扬眉吐气。“欸,如果我说,你要是把它给吃了,我就不跟你分手,你会怎么做?”看着他想逃却又抓着绳子不放的傻样,心底涌上一片暖意。
方曜久脸色死灰,难以置信她竟说出这么没人性的话。“可不可以换一种?”他气虚外加心脏无力。
她到底知不知道他能窝在这里不逃,乃是出自于一颗爱她的心?
“这个嘛~”她坏心眼地想着,拿着刚破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