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只能照做啊!
季清從陸東南身上下來了。
要以任小宇的身份去吻顧言,他需要時間去入戲。
季清一個人坐到點歌台前。
顧言生日,他的幾個發小來符城找他。
當顧言問任小宇要不要一起出去唱k的時候,任小宇下意識是想要拒絕的。
他跟顧言的朋友一個也不認識,有什麼好去的?
顧言死乞白賴,非要他去。
最後還是是一同跟著去了。
江城的方言,任小宇一句聽不懂,一個人拿著手機玩,也沒什麼好玩的,煩躁,想走,又不想壽星的興。
最煩那個叫什么小滿的,說話的時候,總是有意無意地往顧言身上靠。
任小宇天生就是個彎的。
他一眼就瞧出,那個小滿也是個彎的。
煞筆顧言。
在那個小滿大笑著,去拍顧言的腿的時候,任小宇再壓不住胸口那團邪火……
他揪住顧言的衣領,把人從沙發上給提拎了起來,發狠地吻了上去。
「cut!過!」
廖春江喊了卡。
沙發上身形交疊的兩個人卻並沒有分開。
季清沒聽見導演喊的那一聲「cut」。
他的腦海里,只有一個念頭,他要讓這個包廂里所有的人都知道,這人是他的。
季清的吻沒有任何的章法,他就像是一隻橫衝直撞的獸,不管不顧地啃噬,吮咬,標記他看上的這個人。
「廖,廖導,等會兒陸老師會不會直接一杯酒就罩清寶臉上潑過去啊?」
黃商瞧得是膽戰心驚。
不為別的,就他這陣子打聽到的他家偶像這幾年在片場的種種「壯舉」,黃商真挺擔心陸東南會直接一杯酒就給潑過去。
廖春江根本就沒聽清黃商說了什麼。
他兩眼放光,盯著鏡頭裡瘋狂擁吻的兩個人,攝影機的紅燈閃爍著,還處於拍攝的狀態。
助理喬羽推了推鼻樑上的眼睛,替廖春江出言安撫黃商,「放心吧。商哥,不會的。」
要是真潑,在導演喊「cut」季清還追上去咬陸老師唇的時候,陸老師就該拿酒潑了,還哪裡會圈住人腰身,把這個吻給加深。
黃商緊皺的眉頭沒有因為喬羽的這一句安慰而鬆開,總害怕後頭有大招在等著他家清寶。
季清把人給推在了沙發上,陸東南的身體配合地往沙發上倒。
包廂里的其他人全部都成為了背景,任小宇的眼裡,只剩下一個顧言。
其他演員的錯愕根本不需要演,全部都被還處在拍攝狀態的攝影機給真實地錄了下來。
陸東南的手,安撫地在季清的脖子上捏了捏。
那是顧言特有的動作。
每次他惹季清生氣了,氣得要動手,顧言就捏捏他的後脖頸。
就像是一隻處於炸毛狀態的小貓,任小宇就會在顧言安撫下逐漸地冷靜下來。
季清也的確是在陸東南輕捏下逐漸地回過神。
他的身體還壓著陸東南,意識一點一點地從任小宇這個角色當中剝離出來。
他剛剛,好像聽見導演,喊了聲「cut?」
見季清總算是出戲了,廖春江走了過來,「小季啊,這是你銀屏初吻呢吧?」
季清:「……」
所以,剛剛果然不是他的錯覺?
導演真的早就喊「cut」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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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這場吻戲完成得特別好。我真的沒想到,你平時瞧著軟萌軟萌的,脾氣也好,吻起又凶又狠的。是不是啊,東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