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鬆之後,隨之而來的就是濃濃的困意。
「前輩,我困了。」
「睡吧。」
話落沒多久,耳邊就響起均勻的呼吸聲。
陸東南輕吻他的鼻尖,「晚安。」
…
翌日,早上。
季明明穿著高跟鞋,風風火火地挽著丈夫季安的手臂,趕去市中心醫院。
向護士台打聽季清的住院消息。
自從開放上午的探視時間,就不停地有記者跟粉絲過來打聽季清的住院消息。
即便季明明表明了自己的身份,出于謹慎,護士還是公事公辦地問道,「抱歉,請問您能出示下您的身份證件嗎?」
季明明一愣。
她昨天晚上跟丈夫余安兩人都睡得早。
早上開機後才接到親戚朋友的電話,得知小兒子出了事。
出門得急,手提包都沒帶,更不要說身份證了。
「現在探病都需要出示身份證件了嗎?」
護士解釋道,「不是。主要是因為清寶身份比較特殊……希望您兩位能夠配合一下。」
季明明急得撩火,希冀地看向丈夫余安,後者一臉歉然地搖了搖頭。
余安有了主意,「是不是只要我們我給季清打個電話,只要能夠確定我們是他的父母,這樣應該就沒有問題了吧?」
護士也無意為難人,只不過是職責所在,「是的,如果清寶同意兩位的探望的話是可以的。」
季明明連手機都沒帶,她催促丈夫余安,「快打呀。」
「余先生,余太太。」
一道低沉悅耳的聲音,從兩人身後響起。
陸東南走上前,對護士台的小護士道:「是家裡的前輩,我帶他們上去就好。」
說罷,轉過頭,對著季明明跟余安兩人主動打招呼道,「伯父,伯母。」
小護士吃驚地望著季明明跟余安……
還,還真是清寶的父母啊。
陸東南走在前面帶路,季明明跟余安兩人稍稍落後一步,跟在對方的後面。
余安有些好奇地打量這位小兒子的男朋友。
季清跟陸東南出櫃出得太過高調,家裡親朋基本都知道了。
余安反而是比較晚知道的那一個。
知道以後,他跟妻子季明明的反應差不多,第一時間也是反對。
反對的原因卻是不盡相同。
季明明不同意季清跟陸東南兩人的交往,是因為無法接受兩個兒子都是同性戀,她日後再沒有做奶奶的希望。
她怪季清跟陸東南兩人的殘忍,可她又明白,她的責怪太過自私。
沒有誰規定,生兒育女,當兒女的就要擔負起他們再完成繁衍下一代的責任。
余安不同。
他純粹擔心小兒子心性未定,受了身邊的人影響,才會也找一個同性的戀人。
因此,對於季清跟陸東南兩人交往這件事,季明明跟余安是自知拆不散,也沒有要接受的意思。
在醫院意外遇見,還是對方開了口,他們當爸媽的才能上樓去探望自己的小兒子,這多少令這對夫妻心情有點複雜。
…
「前輩,你怎麼去了這麼……
「久」字還沒說完,見到陸東南身後的季明明跟余安,季清眼睛瞪圓,「爸,嗎?」
好傢夥,這三個人怎麼一起出現了?
經過了一個晚上,季清唇角的淤青淡了一些,臉色也沒做完那麼倉邊,可因為白天光線充足,他臉上的傷口更加無所遁形。
季明明在來之前,設想了無數季清重傷臥病在床的場景,眼下見他只是臉上受了點外傷,多少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