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客气话,李一刀说了半天,他只到最后才吼了一句:“兵发老虎嘴,把他们通通杀了。”随后合兵一处,奔向老虎嘴。
第二天响午时分,到了老虎嘴,一声锣响,左有王毛儿,右有屠四虎,劈面拦住去路,巴德尔扎住人马,李一刀奔上前来,向王毛儿屠四虎一指,道:“他两个就是王毛儿屠四虎。”
巴德尔牛眼瞪着屠四虎两个,虎吼一声:“闪开路,本将军饶你们不死。”
王毛儿两个对视一眼,王毛儿看了巴德尔,嘻嘻笑道:“让路容易,只是这件事领头的并不是我两个,而是另有其人,要让路,得他答应才行。”
“是谁?”巴德尔虎吼一声,牛眼便去屠四虎两个身旁扫视,李一刀就在他身后,猛地大叫一声:“领头的乃是七喜奋威将军风天战,你这蛮子到阴间可记好了。”声出刀起,话未落音,巴德尔一个脑袋早已飞起丈高。
巴德尔武功不如李一刀,但若在战场上放对,没个三五十招,李一刀也休想杀得了他,这会儿却是死得冤了,却是死不瞑目,一个脑袋在草地上滚得两滚,停住了,却刚好面对着李一刀,一双牛眼,仍是瞪得老大。
变生突然,边上的马胡兵一时都呆了,而众山贼却是早有准备,一刀寨人马窝里开花,屠四虎等三十五寨人马则是四面围上。
山路狭窄,五千马胡兵拉成一条数里长的长蛇,前面杀将起来,后面还不知道怎么回事,直到后面一刀寨山贼刀起血溅,这才醒悟过来,却已是迟了,两面山林中,到处有山贼钻出来,口中还发出各种各样的怪叫,真象是奔出来一群野狼,习惯了在平原上放马奔杀的马胡兵,完全不适应这种打法,几乎是一眨眼间便已倒下大半,可怜许多人连刀子都没来得及拨出来,便已身首异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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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说马胡兵,就是战天风也从没见过这种打法,他两掌打飞两名马胡兵,刚要拨锅子呢,身边的马胡兵却都已是死人了,再抬眼看,前后左右,漫山遍野到处是敖敖乱叫的山贼,眼都看花了,一时间竟是不知所措,呆了半天,索性跳到一块大山石上看起热闹来,心中却想到了卢江的话,想:“卢江说本大追风不会打仗,还真没说错呢,打仗和打架,还真是有点子不相同呢。”他却不知,这种狭窄的山地,天生就只适合于山贼,无论是巴德尔还是他,或者是卢江,甚至换了王志这久经沙场的老将来,碰到这样的地势,都是有败无胜,没有任何办法的。
不到半个时辰,五千马胡兵给杀得干干净净,便有几个脚快的逃进了林中,最终也给山贼赶上,乱刀砍死,一个山贼进了山,一千马胡兵也未必拿得他住,但马胡兵往山里跑,却就好比水里的鱼跳到了树上,真的没有多少挣扎的余地。
随后打扫战场,马胡兵尸体,山贼自然是懒得掩埋,换平日,往山涯下一推了事,不过这会儿一切听战天风的,便来请示,却不知战天风也不是什么善人,一摆手:“扔山沟里喂狼。”
华拙就在他边上,急道:“将军且慢,小人还有一计。”
“还有一计?快说。”华拙一计建功,包括战天风在内,所有人都十分钦服,闻声齐看着他。
华拙一指马胡兵尸体,对战天风道:“将军,我们可以剥下马胡兵衣服,冒充马胡兵,刀扎汗并不知巴德尔全军尽灭,若我们夜里摸过去,他们必不提防,待靠到近前,我们就猛冲进去,刀扎汗没有防备,我们穿的又是马胡兵衣服,又是在夜里,敌我不分之下,马胡兵再多也会乱了套——。”
“妙计。”不等华拙说完,战天风已是喜叫出声,李一刀等人也是齐齐点头,战天风看着华拙道:“先生妙计安天下,这一次退了马胡兵,本将军真的要向王妃推荐,让先生做七喜丞相。”听了他这话,李一刀也连连点头道:“是,华先生到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