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武宗师的人头,彻底削笑。
雪莫言本是再次取出那幻心镜,一道镜光,往宗守照去。
却只见对面这少年世子,在他幻心镜照射之下,毫无反应。反而是一双凤眼,弯成了月牙,冲着他笑了笑。
雪莫言心中立时是下意识的一突,当再望见那位道名宗的玄武宗师。全无抵抗之力,就被凌空飞起的一剑斩杀。那低沉带着磁性的声音,是骤然变调,忽然间高亢无比:“御剑临空,你是夜游灵师?”
话音落时,竟是再不废话,也不再去试图一探宗守的根底。手中的幻心镜一照,身形就已幻去了形迹。一瞬之间,就突兀之极的,不见了踪影。
只能感觉到几十股气息,若隐若现的,往天坛之外遁逃。不走山巅方向,而是御使灵器,直接凌空飞行。
宗守毫不着急,这些人不现身也就罢了。一旦现出形迹,就决然无法从他剑下逃拖。
引聚这一城一国之力,他此刻实力,几乎可超越那些巅峰境的玄武宗师两倍有余!
若是连这些阿猫阿狗,都能从他面溜走。那么他谈秋,哪里还有什么资格,自封剑皇?
那雪莫言虽是借助幻心镜,分化出数十道相似气机,飞向四面八方。可那真身,却是自始至终,都在他锁定之下。
九麟剑随着他意念翻转盘旋,忽然又沉坠而下,落入到他手中。而后也没做势,就是蓦地剑芒再闪,一道足达三百丈长的剑气,挥洒长空。向北面虚空,瞬时斩落!
只听是铿的一声,远处一阵光影散乱。那剑光落下之处,忽然灵能狂涌。
雪莫言的身影,再次现出。此时却是无比狼狈,发髻散乱。手中一口通体仿佛白玉制成般的长刀,竟是化成了碎片,只剩下了一截握在手中。之后却是完全放弃了遁逃之念,一声惨笑,
“山河剑意?以势入剑,居然是剑道通灵!传言里双脉之身,无法修习的废人,居然是妙悟剑意的先天初脉,夜游之境!好一个宗未然,我雪莫言输的不服!”
宗守闻言,是微微摇头一叹:“被你猜中了,可惜没奖。你那幻心镜很不错,不若留下来给我玩玩?”
剑光变幻,只一剑斜斩。那浩荡剑气所过之出,立时蓬的一声,血舞飘散。剑势所携的千万斤巨力,直接把这雪莫言的身躯,震成了粉碎!
只有一面古铜圆镜留下,未受损伤。被宗守一道真气一召,便急坠而下,直入宗守的手中。
当那漫天血雨挥洒,祭天台的上下,都是万簌俱寂。连那刀兵交击之声,也一并息止。
即便经历无数,心性早已是锻炼到波澜不惊,可泰山崩于前而不变色的老祭祀宗凌,也不知该以怎样的心态,来应对眼前这一连串的变化。(未完待续)
第二六二章 河山十年
宗凌至今都无法置信眼前之事——
宗世重伤跪地,那执枪的地轮七脉玄武宗师,被一剑断头。而灵武双修,俱已入第六阶玄武还阳境界的雪莫言,被宗守以势入意,以山河剑意斩杀,仅仅两剑就将之震成了血肉粉末!
眼前这专心致志,似乎极其辛苦吃力,却在一瞬之间,斩杀两大人世间顶级强者的十四岁少年,真是他们那位传言中,双脉之身的废人世子?
是否以势入剑,剑道通灵他不知道。不过宗守方才御剑凌空,那何止是夜游境而已?分明是第二元神!
宗凌一时只觉是脑筋都转不过来,要非是此刻在身后,还有两位还阳境灵师。他是恨不得,立时一把抓住宗守,仔细的研究盘问一番。
即位之初,就掌握王道武学。宗未然他真是生了个好儿子。
也对,父是虎父,儿又岂会是犬子?
彼此相较,那宗世简直就失心疯了,居然也敢与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