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公府的小媳妇
太夫人瞪了她一眼,厉声呵斥道:“怪我一直太宠你,宠的你目中无人,横行霸道,非得人全捧着你,稍有不顺你心意的,你就出言讥讽,要人家不好过。”
崔凝芝不忿,咬牙道:“她是县主,父亲又是参知政事,自然金贵,如今母亲也向着她,不过是看不起我们夫妇俩位卑言轻。”
太夫人气得把拐杖甩在地上,啪,五个红红的手掌印便显在崔姨妈嫩白的脸上。
崔凝芝不可置信地看着太夫人,下一秒,便委屈得泪如雨下。
崔太夫人心如油煎,不禁老泪纵横。
崔嬷嬷赶紧上前扶住太夫人,忍不住道:“小姐,老奴今日托大说您一句,您这句话说的屈不屈心,这些年,太夫人为了您的事,操了多少心,流了多少泪?和国公爷吵了多少架?”
崔凝芝见母亲伤心,心里已经后悔,扪心自问,这些年,自己和大嫂之间有矛盾,哪一次。母亲不是帮着自己,训斥打击大嫂?
但她心高气傲惯了,哪肯轻易服软,只好咬着牙,低下头,默不作声。
崔太夫人到底慈母之心,缓了缓气,道:“我年岁渐大,若我有一日去了,你若还是如今这般性情,谁还能护着你?你就不能听娘一句,改改性子,然儿媳妇不是个心眼小的,你若改过,她必好心相待。”
“可,可我是然儿姑妈,到底是她长辈,难道我还要向她低头不成?”
“然儿媳妇也没让你认错啊,你以后对她客客气气的,不再出言讥讽就是了,便是叙之,以后官场升迁,也需要他父亲多多照拂。你那几个孩儿的前途,难道,你也不顾了?非要逞这不该有的闲气?”太夫人循循善诱,谆谆教导,一派慈母之心。
崔凝芝听了,没再说话。
太夫人知道她是听进去了,继续道:“你嫂子性子柔顺,若不是你处处针对,又是叙之的原因,害你大哥被贬,看在我和你大哥的面上,她会不如你意?”
“我和她怨怼了一辈子,别指望和好。”崔凝芝轻声嘀咕道。
“她和孙希情如母女,我也不指望你们能亲如姐妹,但至少面上,你要过得去。莫让外人看了笑话,你打听一下,满京师,谁不知道你们姑嫂不合?”
“那母亲希望我怎么样?”崔凝芝虽心有不甘,但到底不是十七八岁的赌气少女,年纪大了,顾虑多了,碍于形势,不得不妥协。
太夫人见女儿醒悟,大感欣慰,收了眼泪,哽咽道:“你若听得进为娘的话,我就是进了棺材,也放心瞑目了。”
崔凝芝听了这话,难过得眼泪止不住,抽泣道:“母亲何苦来。”
说完把刚才母亲扔在地上的拐杖捡起来,又上前搀着老夫人坐回太师椅。
崔嬷嬷已经让丫鬟搬了盥洗的脸盆,服侍这母女俩洗漱净面。
两人脸上干净了,太夫人才道:“下个月,长公主大寿,你备份厚礼,跟我一道去齐国公府祝寿,到时候,孙希母亲和她嫂子们,一定都在,我来做和事佬,到时候在她们面前,你给我和和气气的,听我指示行事,这样做,就不显得那么刻意,自然地和好。你愿意吗?”
“那,那到时候她们挤兑我,不给我台阶下怎么办?”
“你糊涂,刚才然儿媳妇在自家人面前都给你了你们夫妻俩脸面,她母亲那边,看在我的面上,也不会给你没脸。可怜天下父母心,都是一样的。”太夫人道。
崔凝芝点了点头,算是应承下了。
忠勇侯府。
凝晖堂。
卢敏和徐氏两婆媳,一人手里拿着一个绣框,坐在炕头闲聊。
因着崔然回京,卢敏这两日心情颇好。
徐氏一不小心,将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