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见得有多疲惫可心理上一定并不轻松,现在精疲力竭地睡着也是情理之中。
赵虎臣就这样半抱着这妮子,而她在赵虎臣怀里睡得似乎很安稳,中间杨霆进来过一次,瞧见杨采薇睡得正熟也就没出声示意赵虎臣自己有事之后就先离开了医院,而后漠河也进来过一次,瞧见这一幕连忙关门出去。
一直到天色完全黑了下来,杨采薇才缓缓醒过来。
“我一直都枕着你?”杨采薇眨巴眨巴眼睛,仰着头问。
赵虎臣缩回被压得没有知觉的手,笑道:“没有,我也换过姿势了。”
这样的日子一直又持续了一个星期的时间,原本赵虎臣早就想要出院了,但在杨采薇的强烈反对下还是延长了三天凑满一个星期,这一个星期来杨霆来得越来越少而杨采薇几乎就住在了医院,每天早上早早地过来晚上很晚才回去,杨霆仅有几次过来也都是满腹牢骚抱怨这个女儿是越来越不像话。
一个星期之后,赵虎臣出院,也没啥隆重的意识,杨霆因为一个会议没时间过来,就杨采薇挽着他,旁边还有一个漠河。
赵虎臣出院,医院这半个月来几乎专门负责赵虎臣这一号病人的副院长算是松了一口气,虽然不清楚这个年轻男人到底是什么身份但他可是亲眼看着杨霆那尊大佛隔三差五地来看这个年轻男人,而且还有杨家的掌上明珠跟那年轻男人腻歪的样子几次进病房为赵虎臣做检查的时候他都感叹世风日下道德沦亡,深怕哪里做的不好了惹得明眼人都看得出来杨霆肯定很紧张的这年轻男人不满他这个副院长铁定是吃不了兜着走,眼下总算是把这主给送走,他也觉得自己轻松了许多。
因为杨采薇几乎无法无天地旷了整整一个星期的课,那位在大学时期就是杨采薇导师的教授大发雷霆,甚至扬言再也不准杨采薇进入校园,后来还是杨霆托人解决了这件事情才让杨采薇没被这个外头无数人挤破脑袋要进来的***给开除,赵虎臣一出院就打发这妮子回学校,而没有了继续留在赵虎臣身边的理由,杨采薇也只能依依不舍地回了学校。
因此回到家的时候,只有赵虎臣和漠河两个人了。
一回到家,漠蝶早就准备好了一桌酒菜等着。
被医院里的饭菜琢磨了半个月的赵虎臣顿时感激涕零。
“听小河说你去外地出差了,这半个月没见你还怪想你的,你那两尾小鲫鱼我都帮你照顾着,房间里我也每天有去打扫,所以你尽管放心。”漠蝶坐在桌子旁边,微笑道。
埋头吃菜的赵虎臣头也没抬地举起酒杯朝漠蝶一晃,道:“我敬你一杯。”说完,仰头一口酒喝尽。
漠蝶微微一笑,并不碰酒的她端起了自己面前的果汁也抿了一口,瞧着跟着赵虎臣一起在医院里吃了半个月苦头的弟弟和赵虎臣狼吞虎咽的样子,心情也跟着轻松不少。
她属于那种很平和的女人,虽然从小到大就是在颠簸中走过来的,但也恰因此才特别珍惜平静的日子,这个从来都没有太多野心的女人最大的心愿就是保持目前平静的生活还有让自己的弟弟早点安下心来结婚再生个孩子,这样她这一辈子也就真的没有其他的要求了,而赵虎臣的忽然出现不好说在她的生命里掀起了多大的风浪,但起码平静如镜的生活多少也掀起了一点起伏,赵虎臣又毫无征兆地消失了半个月,虽说弟弟解释是出去出差但了解漠河的她知道这件事情并不是那么简单,几次为漠河洗衣服的时候察觉到消毒水特有的味道也让她的心情沉重下来。
不好说多么牵肠挂肚但心地善良的她当然并不希望赵虎臣出事。
正如赵虎臣在心里头的评价一样,如果说非要用几个字来形容这个女人,那就是那一首诗了,她站在桥上看风景,看风景的人在楼上看她。乍一看兴许不觉得贴切,品一品,再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