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穿着正装,身材中等,四十岁左右的年纪,手里拿着一个公文包,步伐很快,王禹深跟在他身后一直在说着什么,他微微弓着腰,有几分谄媚跟讨好。
直到那人走到一辆白色的宾利前,才顿住脚步,转过身神色冷冷的对王禹深说了两句话,然后拉开车门,一会儿就驶离了他们的视线。
王禹深站在原地怔愣了一会儿,抿着唇上楼了。
“刚刚那个人,好像舅舅很怕他。”
凤景琛眯着眼睛,看着车子离开的方向,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听到苏姒的话,微微勾了勾唇角,道,
“除了顶头上司,还能有什么人。”
凤景琛低头看着她道,
“你还记不记得我当时跟你说,王家当时几近破产,是舅舅将公司并入了一个国外的企业,所以才得以保全?謦”
苏姒点点头,
“我还记得你说那个企业好像背景不太干净,舅舅是在与虎谋皮。”
凤景琛抚摸着她的头发,低声道,
“是m·j,舅舅当初以王家企业百分之三十的股份作为交换条件,让m·j帮他扶持起王氏,m·j高层又不傻,这个交易根本是同魔鬼做交易,m·j这么多年称霸欧洲市场,怎么可能做这种赔本生意,王氏根本就是从内部败落了,这百分之三十的股份与他们来说,根本就不值得这么做,可是他们竟然答应了,你知道这是为什么吗?”
苏姒摇头,但是心里突然不安起来,凤景琛跟m·j是打交道时间最长的一个,这么多年肯定对m·j的了解比他们多,而他这种语气,让她愈发的不安。
“m·j其实最大的一部分收入,是赌场跟权-色交易,但是这部分收入是不能拿到阳光下的,所以他们需要一个巨大的洗-钱公司,舅舅的公司就是其中之一。”
苏姒脸色微微变了变,好半天才消化掉这个消息,她轻声问道,
“那舅舅他知道吗?”
凤景琛嘲讽的勾了勾唇角,淡淡道,
“这么大的一笔钱,他怎么可能不知道,没有他的极力配合,m·j也不会将这些业务扩展到内陆。”
苏姒沉默着不说话了,她想到的是她母亲,不管王禹深做了什么,对她母亲来说,那都是她现在唯一的亲人,单凭这一点,她就不能果断的做出决定。
凤景琛显然明白她心中所想,也不逼迫她,只是轻轻揉了揉他的头发,道,
“别想这么多,只要舅舅愿意配合,我能帮他洗清这些,不过现在的情况,我们还是先试探试探舅舅的意思。”
苏姒弯了弯唇角,伸手抱了抱凤景琛,声音轻轻道,
“谢谢,老公,谢谢你。”
“傻媳妇儿。”
凤景琛拍着她的肩膀,宠溺的笑了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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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禹深回到家,整个人有些焦躁,他打了几个电-话询问了一下公司的情况,脸色就更不好了,挂了电-话,他坐在沙发上伸手盖住双眼,神色有些阴沉。
这些人的胃口越来越大,甚至将目光盯向了季川的公司,季川是他大哥唯一的儿子,平心而论,他大哥对他一直不错,即便那些年知道他一直窥觊王家的家业,也从来没有做出伤害他的事,他是有野心,但不代表不知道好坏,这些年一直不回来找季川这个流落在外的王家子嗣,也只是怕他会动摇他的地位。
几年前,是m·j公司的人找到了季川,并且查明了他的身份,可是这个答案,季川并不知道,他在国外帮季川,一方面是出于对大哥的愧疚,另一方面,也是因为m·j高层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