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怕死吗?”林奇意外地收起了微笑,一本正经的问他。
“死?只不过是让我回到了伟大的光明神身边,让我的灵魂能够近距离地聆听他的教诲,那有什么可怕?”库伯特说到:“我唯一担心的事情,就是浪费帕特光明神所赋予我的这一身能力,我的这一生如果不能展现它的光辉,那才是最可怕的事情。”
林奇看了牧师一眼,然后重新把目光投回了残星沼的另一端。也许他已经料到了库伯特的回答,也许他要重新认识面前的这个中年人。不过,法师并没有变的沉默,他说:“宗教狂热者的回答往往是这样的。”
“那你是怎样想的?”库伯特说到:“我现在并不是想说服你开始信仰光明神,我只是很好奇,你们法师的头脑中到底想些什么?特别是千年前向神开战的那一时刻。”
“这个问题很难回答。也许,未来才是我唯一关心的事情。”林奇的声音压得很低:“不过,你询问法师与神战的情况,难道就不担心帕特神庙会对你进行审判吗?我还记得,一切有关那行战争的话题对你们来说都是禁忌的。”
“我不觉得光明神有什么需要隐藏和忌讳的话题,他永远光明正大。”库伯特说到:“对于这点,我一向非常坚定。”
“就凭这种言论,你在帕特的牧师中间也算是个特立独行者吧?”林奇说道:“即使到精灵国度来,我也没看到你的身边有任何学徒或者随从。”
“这一点上,其实我和你没有区别。都是一个个体的灵魂,来自不同的族群。”库伯特说到:“我们即使理念上存在着巨大的差异,但是现在却在并肩作战。一个来自曾经屠神的法师,一个来自拥神的牧师,你不觉得这其中有巨大的象征意义吗?”
“所谓的那种意义不过是人们用来自欺欺人的幻觉,牧师先生。”林奇说:“如果要是不客气地说,我其实并不需要你在这里。”
“但是你仍旧不可否认事实,我在这里有不小的正面作用。”库伯特说到:“如果说我还对法师有些许的了解,那么对于你们那种极端尊敬事实的行为早有耳闻。难道说,事实就是你们所信仰的神?那就是你们灵魂想要到达的地方?”
林奇叹了一口气,他现在反而盼望那些不死生物早早现身,也许只有在激烈的战斗中牧师库伯特才能闭上他的嘴巴。不过,他的这一番话确实触及到了林奇所没有想过的地方。
“我到底为什么站在这里?”他在心中自己问自己:“我的灵魂和其他人的灵魂到底有什么不同?当我变成纯粹幽灵的时候,凭什么可以和其他的幽灵个体区别开来?”
他的手又开始不由自主地颤抖起来,威力法杖也发出了轻轻的呜咽,似乎有力量正在催动它。库伯特奇怪地望着林奇,不明白眼前的法师到底怎么了。他轻轻的拍了拍年轻人的肩膀,说:“醒醒,法师先生。你的思想似乎已经不在你的躯体里了。”
林奇就仿佛是从恶梦环绕的沉睡中醒来,他长长的舒了一口气,让自己的眼睛聚焦在牧师的脸上。
“我没事。”林奇说到:“这种情况以前也发生过。我想是我太兴奋了吧。”
“不,我不那样想。”库伯特说到:“我曾经看到过许多这样的例子,一些失去信仰,从而不知道自己生存意义的一些前牧师也像你一样,他们的灵魂极力地想要脱离那躯壳的控制,飞向不知名的远方。”
“那你有什么建议吗?”林奇有点好奇地问到:“你是怎样治疗他们的?”
“治疗?”库伯特说:“我不称之为治疗,只是重新令他们找到信仰。光明神从来不会拒绝那些想要寻求慰籍的灵魂。”说完,他从自己的胸口掏出镶着宝石的银质盛徽,紧紧地握在手里,然后带着和蔼的目光拍拍林奇的肩膀。
“不,谢谢你。”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