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抄没刘瑾家的时候,超出的金银财物,那可是连朱厚照看到了清单都足足咽了半天口水,刘瑾的家产,足足抵得上大明朝十年的进项了,当然,眼下这些钱财除了小部分充入了内库,大部分都进了户部,别的不说,眼下朱厚照净红着眼睛等着边关外面的鞑子来骚扰大明呢!这手里有银子了,用起兵来,朱厚照可一点都不含糊。
徐家当然和刘瑾没得比,不过,这是号称百万的巨豪,这家底子几代人人来,总是有一些的。徐家若是识趣,大大的让他们出点血,从此安安分分,钱无病也不是不可以放过他们,能吓到别的猴子,这被宰的鸡,死不死得透,这关键还不是在他这个握着刀把子的人手上么?当然,徐家若是不识趣,钱无病也不介意将他们打落尘埃,新官上任都三把火,我好歹也是个锦衣卫的代指挥,没人祭旗,似乎也有点寒碜不是。
让他有些意外的是,这件事情里,朱云娘他老爹,他未来的便宜丈人,倒是蹦跶得最欢的一个。不光是帮着自己女儿出谋划策,就连他代王府在南京那点可怜巴巴的人手,都毫不犹豫的动用了起来,钱无病还一直纳闷这事情呢,直到王岳一语道破天机:这老家伙,得亏是姓朱,这要生在平常百姓家里,没准就是一个劫富济贫的好汉了!
这做王爷的还能仇富!?钱无病哑然失笑,这样的奇葩,只怕在宗室里,也就独此一家别无分号吧!
“这事情,京里会不会有什么反应,真要折腾得这么大,这江南的这些商人,在京里还是有人为他们说话的!”
小小的书房里,朱云娘轻轻的坐在钱无病的身上,一边看着案桌上几乎堆积如山的公文卷宗,一边嘟囔着,哪怕她说的再小声,轻轻搂着她的钱无病,都听得真真的。
鼻端少女特有的淡香,还有不安分在自己腿上扭来扭去的身子,钱无病有些心旌荡漾,刚刚他费了好大功夫,才哄得有些害羞的朱云娘坐在自己腿上,替自己看这些公文,没想到,到头来,受累的还是自己,少女未经人事,他可是有些抑制不住自己本能的反应了。
“咳咳!你爹的意思,要么就不动,既然动了,就得狠辣一点,至少短时间内,让这些只认得银子的家族们,不敢再起二心,‘谋反’这个帽子实在是有些太大了,真要扣在徐家的头上,这徐家可就连根拔起了,这个……似乎有点伤天和了!”
“就算你不赶绝徐家,难道他们就会感你的情,就不会反击么?”朱云娘摇摇脖子:“你太小看这些传承百年的大家族了,你以为朝中的那些自命清高的文官儿,都是哪里来的!”
朱云娘觉得很有必要给这个草根出身的家伙扫扫盲,他能一路做到眼下这位置,除了自身有那么一点点本事以外,其他的,几乎全靠那可以逆天的运气了,好多好多就算一般官员都了解的东西,他居然都是两眼一抹黑。
“刚刚诛了一个天下皆曰可杀的刘瑾,这回头就出来一个恶名昭著的钱无病,到时候,朝野上下,一片喊杀之声,皇帝哥哥怎么决断,你又如何自处,恐怕到了那时你不想去和建昌伯去做伴,只怕也由不得你了!”
“我就不信他们还能翻天了?”钱无病哼了一声。
“他们真能掀起这么大风波来的!”朱云娘放下手中的文书,回过头来,认真的说道:“这天下的百姓,哪里知道对错好外,他们知道的,都是那些玩弄笔杆子的人告诉他们的,而文人无行,一点小小的银两就可以收买他们,更别说,这些大家族,本身就有子弟,亲戚,故交就是干这一行的,真的是他们发动起来,口诛笔伐,只怕你真的不好受!哪怕如今淡水那边小有局面,但是,那东番,本来就是朝廷放弃之地,根本不怕那边乱起来,朝廷若是有心对付你,根本不用忌惮你的!”
“所以,我爹说的对,要么就不动,要么就迅雷不及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