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致歉了,虽然他也做好了心理准备这女人身后的势力也许会对他这个推官做些报复,但是,这个心理准备中,绝对不包括他先被一个低级军官打脸,然后又被一个不知道哪里来的锦衣卫,**裸的嘲讽加威胁。
“那你待怎么样?”他站了起来,该说的都说了,难不成这个百户还敢拿了他这个推官不成。
“嘿嘿,我哪里敢怎么样,栾大人说笑了!”钱无病皮笑肉不笑的回道,转过头来朝着孙倩说道:“走了,丫头,都耽误这么半天了!”
孙倩站起身来,随着钱无病朝着外面走去,赵猛一看,也急忙跟了上去,顷刻之间,屋子里就之剩下栾玉平,有些不明所以的站在那里,好像有些想不通,怎么这些人说走就走了。
坏了,这人是锦衣卫,锦衣卫都是肚子里做文章的坏怂,我这不是被他惦记上了吧!他陡然意识了过来,对方没有放什么狠话就这么离开,反而让他觉得这比放几句狠话的更为可怕,他愣了愣,外面传来响动,那些兵马已经在有秩序的撤走了。
他走了出去,那几个手下犹自有些惊魂不定的看着兵丁们离去的方向,他有些厌恶的看着他们几个,从牙缝里蹦出几个字来:“查,给我查清楚这几人的底细,你们不知道给我惹了多大的祸事!”
几个衙役抱头鼠窜而去,他深深的吸了口气,朝着不远处的酒楼走了去,相信以这些地头蛇的能耐,不到晚上,他就知道今天这事情,他到底冲撞的是何方神圣了。
“都打发了?可惜了那匹好马啊!”徐铮看着走进来的栾玉平,悠悠的说道。
“小公爷,这事情,怕是有些手尾!”栾玉平一脸的忧心忡忡。
“没事,大不了到时候你报我的名字就是了!”徐铮满不在乎的说道,作为定国公府上唯一的男丁,未来的注定要袭爵的他,根本不在意这点小事情,南京城里,不买定国公府上面子的人,还真是不多。
全副武装的兵马,在大街上横冲直撞,这样的事情,没人压得下去的,应天府很快将这事情报了上去,往日有有些拖沓的兵部,这一次回复得却是迅捷无比,一句“军马操练路过街市”就将应天府的公文打发了回来,而没人知道,同样的卷宗,在当天晚上出现在魏国公徐俌的案头的时候,这位年近花甲的老人,却是对这份公文,看得很是认真,很是凝重。
“叫鹏举来!”徐俌轻轻的说道,书房外有人轻轻应了一声,脚步纷沓而去。
没多长时间,一个沉稳的年轻人,走了进来,见到此人进来,徐俌脸上微微露出了一丝笑意,将手中的公文,递给了他。
“鹏举,你看看这个,看完后,告诉我你是怎么想的?”徐俌看着眼前的年轻人,微微闭上了眼睛。
魏国公一系到了徐俌这一代,人丁就变得单薄了,而他儿子早殁,如果不是以外的话,面前这沉稳无比的年轻人,他唯一的孙子徐鹏举,就是下一任的魏国公了。令他欣慰的是,自己的这个孙子,虽然年少的时候有些荒唐,但是经过自己这几年的打磨,如今处事也有些像模像样了,而他也开始逐渐让孙子参与到政事中来,要知道将来他百年之后,为陛下镇守这南京的这副重担,就得全部压在他这个孙子身上了。
“没什么奇怪的,外东门有一个千户驻守吧,莫非是搅民了?”徐鹏举看了看眼前的卷宗,没看出什么蹊跷来。
“你再看看这个?”徐俌从面前卷宗中,抽出一张白纸,递给了他,白纸之上,除了钱无病栾玉平几人在商铺里的谈话,没有收录进去,白日里外东门大街上发生的,详详细细的全部记录在了上面,魏国公镇守南京多年,要真论起耳目的灵便,足足可以甩开以刺探之事闻名的锦衣卫一条街去。
“应天府做事情,也真是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