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會哭泣,只會害怕……
「今日這件魔器,我一定要為主人守住!」
他猛地抬起頭,雙手控制著天海今帝珠,懸浮而起:「天海今帝,八海聽聞!」
剎那間,整個浮屠河底的沙粒幾乎在這一瞬間變幻成了流水,鋪天蓋地朝著闞澤他們衝擊過去。
闞澤大驚,他猛地往後退了兩步,郁止快速上前一掌擊打在他後背,一個佛印便出現在了他的額間:「那是幻術!你仔細聽!」
仔細聽,是了,那周圍流動的還是沙粒,並不是水聲,那些沙粒沒有水的嘩嘩聲,只有沉悶的沙粒流動聲。
闞澤掌心一翻,一道陣法拔地而起,將周圍所有沖刷而來的沙粒阻擋。
但身後司馬成德和他所攜的侍衛卻來不及從幻術中掙脫出來,直接被衝出了屏障,淹沒在了流沙內。
司馬成德掙扎著涌到了岸邊,被守在岸上的一名禁軍所救。
那禁軍焦急的將他拉上岸:「司馬王爺!不好了,有一名魔修闖入了王宮!」
「咳,咳咳!」司馬成德咳出了一大口沙礫,他抬起頭,臉色發青,「你說什麼?!」
「有魔修闖入了王宮,衝著神殿那裡去了!」
糟糕!
……
九微瀾握著手中的劍,神殿下的石階上遍地都是血,還有那些所謂的人類巫師的屍體,他們死相慘壯,屍首橫七豎八的倒在石階上。
石階最上方站著那名身穿白色繡蝶的長衫,頸上套著九鳳映日金鍊的國師。
他目光鎮定,仿佛知曉這一切總會到來。
九微瀾面帶笑容,臉上還有因為屠戮人類而沾上的血:「國師大人,幾日不見,甚是想念。」
「你是來殺他的嗎?」國師微微啟聲。
九微瀾漂亮的眼睛微微彎起:「不,我是來拯救他的。」
將他從地獄的深淵,將他從痛苦的絕望中,拯救出來。
沉默許久,國師側過身,讓開了路:「這一日,他已經等了很久。」
九微瀾挑了一下眉,有些驚訝:「你不阻止我?」
「我阻止不了你。」國師道,他眸底情緒波瀾,有悲痛之色閃過,「你只是做了我從前想做的事。」
九微瀾神色一凜,漂亮的眼眸略過一絲異色,但並沒有繼續與他對話下去,而是起身踏入了神殿。
踩上當初那塊石板,整個人緩緩下降,進入了神殿的底部。
黑暗的神殿底下,無數鐵鏈一直延伸到最深處的那尊表情猙獰痛苦的石像身上。
九微瀾腳尖一點直接躍下石板,跳到了石像前。
她伸出手,指尖點在了石像的額間,與第一次所遇時一樣,石像爆出無數裂痕,向四周散開,從額頭到面,從面到頸,表面的石層碎裂,露出了裡面那個人類真實的容貌。
只是他緊閉著眼,並沒有甦醒,他的魂魄與獸紋八棱金杯一起被封印在浮屠河底。
「竇嬰將軍。」
九微瀾以神識喚醒了他,並進入了他身軀心源。
心源連結魂魄,九微瀾看到一片虛無中,那個穿著盔甲跪坐在地面上的三十歲男子。
他其實很年輕,在一千五百年前。
她曾見識過很多人類將軍,實力非凡能做到如他這般地位又這樣年輕的,屈指可數。
像是感應到有人闖入了他的心源,那跪坐在地上的男子緩緩抬起了頭……他有著一張精緻的臉,但臉色卻是慘白的,雙唇毫無血色,盔甲內的白衣沾滿了鮮血,那鮮血自他的黑髮到臉頰,十分狼狽。
他的雙手束在後背,仿佛有無形的鐵鎖囚鎖著,整個人透著瀕死之氣,痛苦又絕望。
在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