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向聪明,这次却被他给吓的语无伦次,自掘坟墓了。
一时间,他更是慌乱。
“那些日本人,在上海已死了一个将领,而且死的十分蹊跷,想必他们…他们插手这件事情也是因为,那将领之死和…和林作岩有关吧……”
“噢,还有这事?”那军官倒是一顿,稍一沉吟,然后说到:“那林作岩又为什么要杀了那日本人呢?”
“这个…这个,听说,听说林作岩有个女人,似乎是共产党。”越说,这龚显越是结巴,他知道现在戎沁心是不是共产党,已经是无从追究了。但迫于此人的压迫感,他只能尽量的为自己的失职开脱。而现在他基本上也不知道自己在为自己开脱什么。
“呵呵……”那人仿佛觉得十分好笑,厚重的皮靴在地上踱了几步,然后说到:“龚队长,你说堂堂一个上海滩的东家,为什么要放着大好的生意不做,去杀个日本人呢?至于共产党,证据又在哪呢?”
“这个……”龚显已是大汗淋漓,他并不知道林作岩与面前这位男子有何渊源,只是现在的他确实十分后悔自己选错了主。当时靠安庆生,那是因为有日本人给他撑腰,但毕竟中国土地上,老大还是政府,是党国军队。现在倒好,他惹毛了林作岩,自己却要自食其果了。
龚显觉得瞒不住了,再吞吞吐吐下去,估计就要穿帮,被他看出来自己帮着安庆生,帮着日本人。索性,他双腿一软,居然跪了下来,声泪俱下的说:“将军,你也是知道,我们巡捕房其实也很难做。得罪谁也得罪不起,你要小的把兄弟们带上,去和日本人斗,这偌大的上海滩上,日本人又哪里少?这一次,他们的船都开到上海滩上来了,虽然是明目张胆,但又能如何。这又不是军舰,审查也没有带枪支,停靠在此,说是观赏景致,我们能拦吗?!”
龚显像个受了委屈的媳妇一样,摆摆手,撅撅嘴,让面前的男子甚为反感。
“我没有其他的意思。”那男子先是缄默了一刻,然后启声。龚显一顿,面露喜色,但却碍于形势并没有张显。
“这事你别再管了,别以为我不知道,是谁带的人去富贵门口掳了那些客人的。”
字字铿锵,厉声如雷。龚显脸刷的一白,心忽的就沉到了底。
他嘴巴微微张了个嘴形,却吐不出半个字。面前的男子森冷一笑,也不再多说什么,便出了门去。
他刚一出巡捕房的大门,便在几个随从的护应下钻进了车。后面跟了两辆军车,一路幽静的前行。虽然他们已刻意的低调,却依然引来了路人的侧目,他们纷纷猜测是哪一路的将军来了。
施骅隆坐在后座,一语不发,他陷入沉思,也面临抉择。他浓眉紧蹙,迫人的紧张感在车内满漾。
昨日,他的私人飞机刚在上海着陆时,那个男子就来了。
许久未见,他依然意气风发,俊挺逼人。两个男子坐在敞开机门的飞机上,在震耳欲聋的旋翼声中,谈话。
巨大的风吹在两个坚毅的男子身上,他们互视许久后,尽是哈哈大笑。施骅隆非常欣赏面前这位俊美却又冷毅的男子,他觉得他的身上有很多像自己的地方。所以一度,他希望把自己的女儿嫁给他。但是他也只是有过这个想法,但却从来不过问女儿的感情,也从未提出。或许是对他惺惺相惜,所以肯抛弃年龄的差距,坐在同一水平线上。
当林作岩把那张纸交到他面前的时候,施骅隆先是有一刻的深沉,他低头打量,然后很不满的抬起双眼说到:“你觉得,我能信这个吗?”
林作岩淡淡的勾起笑容,说到:“当然不会信,将军是最睿智的人。”
“那你给我看,又是何意?”
“将军可以假装信。”
施骅隆一顿,又是哈哈大笑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