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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直挂着血液的手臂,从水中吃力的抬起,轻轻抚上我的脸颊,那冰凉的程度完全不像是从温水中出来的!还有泛白的唇,再次紧皱上的眉头,都不是我喜欢的!我讨厌这样的刺猬,讨厌死了!
他抹去我的泪珠,轻声道:“扳指……郝粉蝶给了苏玉,苏玉又将它给了我,这扳指……已经是我的东西了……你怎样处理度好,但不可以给慕容秋娥,安然……记得我的话,不可以给……不可……”
心!被猛然刺痛!只因身上的重量猛然一沉,刺猬的刚毅美眸轻轻的闭上,就像水里的花瓣一样,不再光亮……
“你他娘的给我起来!听见没有!起来!……起来啊!起来……来人呐啊!啊啊!……”
……
素宁被送回皇宫,司徒秋白病倒了,司徒秋然死了,整个司徒府能说上话的只剩下郝粉蝶,葬礼就在今天,黑玫瑰的意见是请郝王爷来,至少名门不能这样被忽略,郝二奶点头称是,便唤了人去请郝王爷,夜来香则寸步不离的守在刺猬身边,生怕有个闪失,也就在此时才明了,原来夜来香是这般佩服刺猬,想来,这刚毅之人确实让人信服,不然怎会连毫不将世俗放进眼里的夜来香,都会对他如此的另眼相看……
瞧瞧手中的玉扳指,想起刺猬的话,他不让我交给慕容秋娥,只因这是他的东西……又或许是不能交给那老娘们儿,说不定,这里有更大的秘密,不然怎会所有的人都在抢夺?
一种东西若是稀奇,那定是有价值之物,但若被抢夺,那就成了旷世之物,若是有身份的人都来抢夺,这东西,就定是无价之宝……
不禁感叹……人云亦云害死人哇!
由于担心刺猬,司徒秋然的葬礼我没去,跟郝王爷说我会在心底祈祷,他才同意我留在刺猬身边。
一整天,他沉睡着,苍白的脸没有一丝生气,唇色不是白,却是病态的潮红,夏天中,他竟浑身冰凉,问了夜来香好多次,他会不会出状况,可得到的回答却只有:“能撑过今晚,想必会好转。”
撑过今晚?!
看看床上的刺猬,又想想下葬的司徒秋然,正在思量时,却发现窗外树梢上停着一只喜鹊,我赶紧拉上夜来香的手臂:“撑不过今晚会怎样?”
俊逸脸庞望望我,却沉默……
靠!只能用这个方法了!死就死了!
我冲门外大喊一声:“皮皮!”
丫头特拾号儿的快步走过我面前:“小姐有何吩咐?”
转身对夜来香上下其手,最终在袖口掏出一只小毛笔,粘口唾沫又递了回去:“我说,你写!”
别说,皮皮真是做丫头的好材料,咱话一出,人家利马陶腾小脚窜出去,片刻功夫找来一张纸,铺上桌面,连砚台都搬来了!我赶紧的一边儿磨墨一边儿说:“就写:那个谁谁啊,速速跟皮皮来家中,顺道过李掌柜屋里抄家伙,违者斩!”
夜来香听话的写好,我忙将纸张叠起塞给皮皮:“过‘果’园去,找一个叫焰心的小女孩儿,把这个交给她,啊!皮,你识字不?”
丫头眨巴眨巴大眼:“不……不识字。”
“林公子去送丧了吗?”
“回小姐,林公子在上房休息。”
“你找他,让他跟你一道儿去!”
“哎!”
丫头应下话,将纸条小心塞进腰带,正欲转身时,我忙叮嘱道:“这字条别丢了!办完事儿给我完好无损的送回来!”
皮皮愣了下,又赶忙点头,这才安心的走了出去。
羽羽写的哇!开玩笑!拿出去还能扛上一笔!
丫头走后,夜来香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