妹罚得过了,妹妹也不会生气的。”
本来老十挺高兴的,毕竟其木格在谈话中看着精神不错,正在懊恼自己怎么就没想到其木格是思乡了,正琢磨着以后叫巴尔思放学后多到后院来走走,或者派人请岳母过来暂住一段时间,不想其木格又闹了这一出,老十完全傻了眼,其木格到底是不是思乡啊?
于是老十一晚上又开始苦思冥想,虽然其木格喝的药带有安神作用,可也被老十不停的翻身给弄醒了,“爷,你怎么了?”
老十忙躺好,叹了口气,道:“其木格,你到底在忧心什么?若是想家了,爷派人去接岳母到京来小住几月,等你好了,给皇阿玛说声,送你回蒙古省亲,这些日子也叫巴尔思多到后院给你讲讲蒙古的事…”
不等老十说完,其木格就摇头道:“不用了,叫巴尔思专心上学就好,虽然他年岁还小,可毕竟也不能随便来后院,而且我过两天就没事了,别让我阿布凭白担心。”
其木格对巴尔思不怎么感冒,而且见他对安安也兴趣缺缺,很担心以后安安来个单相思,因此自巴尔思住进来后,其木格只吩咐徐公公好生款待,但并没借自己生病,给两小孩制造见面机会。
老十觉得自己脑袋都要炸了,“那你到底是怎么了?怎么瞧着安安就失神,看着弘暄虽说还好些,可楞不丁的也犯傻,听着三个小的哭声,你就跟着哭,没听到他们吵,你也哭,这到底是怎么了?太医都说了,你要开解不了心结,这病好不了,你到底有什么为难的事,说给爷听听啊,就是天塌下来,也有爷在啊。”
其木格心想,可惜就是你这个天以后会塌啊,半响,才幽幽道:“爷,人人有事就想去算一卦,可有没有人想过,知道了这辈子的命运并不是什么好事。”
老十呆了呆,道:“是不是哪个和尚道士跟你胡说了什么?”
其木格心想,若真是半仙的话该多好,可史书上白字黑字的写着,叫自己怎么骗自己。如今已经是康熙五十年了,虽然不知道康熙具体是何时过世,但最多也就再活个十多年,那时间,孩子们刚好是青春年少,意气风发之时,却要遭遇这等变故,其木格一想就心疼,“若没生这帮孩子该多好。”
老十诧异道:“莫非相士说孩子们以后会惹祸?”
其木格心想,祸肯定是有人惹的,不过却是你和你的九哥,但嘴上去道:“没有,我只是担心孩子们以后不晓得会怎样。”
老十想了想,道:“弘暄肯定是继承爵位的,那三个小的得靠自己本事了,不过弘暄应会好生照应他们,没什么好担心的。”
见其木格没出声,老十想了想,又道:“眼下太子虽是复立,但位置毕竟不稳,也许八哥还真能成事,若八哥上了位,那三个小的也会得个好点的爵位…”
其木格一听,心下大惊,若老十真为了孩子的前途公开支持八阿哥,那自己可真是弄巧成拙了,忙道:“你别瞎想,儿孙自有儿孙福,你别乱折腾。”
老十搂住其木格道:“你既然知道儿孙自有儿孙福,那你还担忧什么。”
其木格心里真是憋得慌,自己固然知道儿孙自有儿孙福,可自己偏偏又清楚等待自己儿孙的是祸啊,叫自己这个当娘的怎么能泰然处之,“爷,我是怕孩子们不成器,辱没了祖宗。”
老十不大相信其木格这话,但还是道:“管得紧些就是了。”
见其木格还是闷闷的,老十又安慰道:“你别想那么多了,若你身子受得住,爷明儿带你去庄子上住些日子,免得你在府里看着那几个小子,总是胡思乱想。”
其木格自言自语道:“若能出洋该多好。”
老十楞了楞道:“都怪爷,当初在前山寨说好了要带你去吕宋看看的,不想却失了言,过几年吧,等三个小的大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