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木格道:“能不能告诉额娘,要这么多银子做什么?”
安安在信中只说需要银子做一件大事,但并没透露要将钱具体花在什么地方,吃定了老十会毫无原则的宠她。
安安想了想,道:“额娘,这事肯定瞒不了你,我没告诉阿玛,是担心阿玛训弟弟在京里不好好读书…”
见事关弘暄,其木格立即着急起来,难道弘暄被人陷害,强迫在莫须有的欠款单上按了手印?“弘暄怎么了?快告诉额娘,他可是欠人银子了?”
安安忙矢口否认。将弘暄准备开发酸奶事业一事如实交代出来,还跑回房拿出了弘暄的亲笔书信,证明自己没有任何隐瞒。
其木格的眼光没那么长远,品格也没那么高尚,若早知道老十打定主意移居吕宋,她是万万不会将银子砸在牛奶行业的,如今奶粉子是欲罢不能,怎么也得坚持完两年的试验推广期,否则康熙若嗅出些什么,届时其木格可没地方哭。
因此,见弘暄想开发酸奶。其木格下意识的就不赞成,但转眼一想,如今没有冰箱,酸奶铁定是个赔钱的买卖,但却是个绝好的教育机会,能借机告诉弘暄和安安,生意可不是想当然就能做的,于是,其木格略做思量便点头同意了,但却依旧批评了安安,“为什么找你阿玛拿银子?是不是觉得若生意赔了钱,阿玛的银子可以不用还?”
安安被猜中了小心思,讪讪的笑了笑。
其木格笑道:“安安,民间有句俗话,富不过三代,知道为什么吗?不是一代更比一代笨,而是对他们来说,银子来得太容易了,渐渐的就不知道珍惜,也不愿意为了节省或多赚一个铜板而费心,久而久之,想不败家都难了。”
见安安没做声,其木格继续教育道:“你自己好好想想,银子需不需要还,你和弘暄行事是不是也会不一样?”
最终,其木格拨给了安安1000两银子,按市面最低借贷利息给打了个八折。
安安虽没抱怨,但其木格还是不由有些担心,自己的教育方式是否有些超前了,可一见到那一刻也不曾闲的三胞胎,其木格便决定先好好享受天伦之乐,至于高深的教育问题,秘密的金子运输,还有密信的复杂构思都待明天再说吧…
但老十却不象其木格这么鸵鸟,虽然自己不善长商业谈判,但一听说马尼拉商业协会会长菲德利斯带着商品清单靠了岸,便立即派人将之安顿到了附近的村寨。军营那是万万不能让他进的,军事单位,还是保留几分神秘比较好。
等菲德利斯到了后,老十并没采取常人所惯常采用的做法,将菲德利斯晾上一两天,而是当晚就去与之亲切会见,一副非常猴急的样子,让菲德利斯受宠若惊。若九阿哥知道了,肯定要痛心疾首的骂老十,没吃过猪肉,难道还没见过猪跑?连什么是商家大忌都不知道,这不是摆明了告诉洋人,我特需要你的东西,请举起大刀,随便宰我吧!
若其木格在,肯定让老十一边待着去,“你去玩你的沙盘演练吧,这等事还是让我这种专业人才来负责。”
但九阿哥远在天边,其木格又在海角附近,于是手上一毛钱也没有的老十便生平头一次开始了商业谈判。
老十不仅显得分外心急,见了菲德利斯,不及寒暄,就将菲德利斯带的通译赶了出去,只留下自己这方的翻译,然后不待菲德利斯发问,就将底牌透露了出去,说是自己想与洋人做笔大买卖,若菲德利斯有货,价钱好说,他才懒得去货比三家,将菲德利斯喜得差点失态跳起来,没想到这个看似强硬的大清王爷竟然是这么个商业白痴,当下拍着胸脯保证道:“这世上就没有我拿不到的货,再紧俏的货物只要王爷舍得花金子,我都能给王爷找来。”
老十等的就是这句话,“金子你要多少我给多少,但这货嘛,却有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