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阿哥听后,有些不解,商人都不喜欢露富,就是江浙一带的盐商,拿个五千两也得墨迹半天。生怕成了大家惯宰的肥羊,广东商人还真是奇特啊,若广东商人一贯就是这种耀眼的作风,满丕那狗奴才真不知道给弘皙敛了多少横财!
由此,九阿哥更恨满丕了,咬牙道:“满丕那狗杀才!不知昧了多少银子!”
一提及满丕,老十自然是同仇敌忾,告诉九阿哥,绝不能轻饶了叛徒,还提醒九阿哥对手下的门人得好好梳理一遍。
然后,老十便想起了弘蟑,很是不好意思的问了问弘蟑的胳膊,九阿哥横了老十一眼,“叫我怎么说你才好,我一不在京,你去个我府上都能惹出事来?”
老十有些怏怏的,“我哪儿知道啊。”
于是,两兄弟的谈话便开始围绕京里的局势慢慢展开,京里嘛,事情自然是又多又复杂,加上九阿哥和老十最近好长一段时间都不在京里,消息掌握的便不怎么全面,两人光核实相关信息都花了不少功夫,因此,这意见还没交换完,太阳已经西斜了。
两人只好中场休息,出门到军营赴宴。
刚一出房门,九阿哥眼睛就瞪大了,指着院墙大惊小怪的对老十道:“十弟,快,快叫人…”然后突然又捂住了老十的嘴巴,“你别叫,万一给吓着了…”
论力气,九阿哥自然不是老十的对手,老十的嘴巴很快就解放了出来,满不在乎道:“没事,两边墙根下都有人守着呢。”
九阿哥这才仔细瞅了瞅。果然,墙下一字排开站了五个护院,太靠近墙了,不怎么惹人注意。
三胞胎中的一个正骑在墙上,左晃右晃的,看着挺吓人的。
九阿哥瞪了老十一眼,快步走出院子,站在院外的空地上一看,果然,一个小人已经安全的站在墙根下了,还有一个正如壁虎般贴着墙朝下滑。
外墙下除了五个护院外,还站着弘暄、弘政和安安…
九阿哥想发火,但又怕吓着了脚还没着地的两小孩,只好咬牙怒视老十。
老十却扯着嗓子吼道:“还在墙上坐着干嘛,赶紧下来,给九伯见礼。”
九阿哥不可置信的看着老十,又不可思议的看着动作明显加快的小壁虎,以及迅速翻身朝下梭的骑墙者,看来在任何环境下,孩子们都习惯了老十的大嗓门…
要说老十家的孩子没教养吧,可三胞胎还楞是等人齐了,才一起冲过来,很有团队精神,而且行完礼后,都异口同声的再次感谢九阿哥给他们带的礼物,有礼貌极了,让九阿哥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只能拿眼瞪着弘政,以眼神警告,敢翻墙试试?!然后对老十小声道:“十弟,这成什么样子?”
老十道:“没事,这四周都戒严了的,没其他闲杂人等。”
九阿哥气急,“没旁人看热闹,就能随便翻墙了?”
老十笑道:“九哥,起初这三个小子围着这堵墙折腾了十几天,什么法子都想了,我还真没料到,他们有一天真爬了上去,这爬上去了吧,却下不来了,不过,这下倒没费多少时间,见人做了示范后,过了两三天,三个家伙身手都练利索了。”
九阿哥瞧了瞧已经开始围着自己这群人跑着绕圈子的三胞胎,心想,不仅身手利索,这精力也不错,老十总算有了像他的儿子了,而且还一来就三…
九阿哥还没比较完,就听老十,道:“九哥,弘暄去试了一下,你猜怎么着?第一次也没爬上去,后来勉强爬上了墙,下来的那姿势说有多难看就有多难看,你别看他现在每天都得在军营里操练半天,但论翻墙的功夫,还是不及这三个小的。”
九阿哥不想和老十在光天化日之下讨论翻墙的问题,便道:“宴会眼看就要迟了,咱们边走边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