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木格好笑道:“原来这道理人人都会说啊…”
老十晃晃脑袋,想表白一下自己从来就是言行一致,但想了想,觉得似乎没必要在其木格面前装腔作势,干脆尿遁了…
其木格则叫来弘暄。好生勉励了一番,生怕弘暄受到莫大的打击,谁知弘暄却完全没个颓废样,“额娘,我都想好了,现在就给广州铺子的掌柜去信,叫他去打探一下那些帆船商人的情况,挑出几家有实力的,等回京的时候我在广州多逗留几日,会会他们,效果也是一样的。”
其木格一听,不言语了,晚上便将此事告诉了老十,“爷,安居岛的事,咱们是不是该告诉弘暄啊?”
老十叹了口气,“怎么说?”
也是,告诉弘暄从此就定居安居岛倒没什么,可理由呢?怎么说似乎都不妥当。
老十摸了摸额头,道:“算了,别想了,到时候先拖着吧。”
其木格想了想,似乎也只有拖字诀了,争取能拖到雍正朝再撕破脸吧…
而正朝吕宋驶来的九阿哥也正在为此事烦忧,临走时,康熙交代了,叫九阿哥回京时顺带将弘暄捎上,提前或延迟点时间都无所谓,关键是一路上有个照应。
九阿哥虽然不知道老十打算什么时候向康熙表明心迹。但却清楚,好容易一家老小全带到了吕宋,老十肯定不会轻易松口再将弘暄送回来…
再一想到八阿哥还将弘暄视为潜在威胁,九阿哥就想将其木格扔到大海里喂鲨鱼,若不是其木格怂恿,老十怎会铁了心的要躲到天边,没准借弘暄的势还顺利上位了呢!
的确,九阿哥也承认老十浑身上下没一处有一国之君的样子,但朱元璋当和尚的时候,谁能料到他日后还能成开国皇帝?!要说脾气躁,自家的老祖宗努尔哈赤的脾气也不小,不一样称汗吗!
当然了,九阿哥也清楚老十若能上位,就好比蚊子肉能填饱肚子一样,太难了,但九阿哥却不乐意老十为了躲避天家的纷争自动流放,老十之所以不能像五阿哥那样当个清闲王爷,是因为他做不到两耳不闻窗外事,说白了,就是还想在事业上有所建树,可待在吕宋那地方,能有什么作为?难道日夜与朝廷水师斗智斗勇就是事业有成了?如果这样,还不如加入水深火热的京师战场呢!
九阿哥认为老十简直是糊涂透顶。不就是老婆孩子被人暗算未遂嘛,但却舍不得敲晕犯糊涂的老十,就只好将帐全算在其木格身上了…
而老十却不知道九阿哥的忧心,自打接到朝廷邸报和九阿哥的亲笔信后,整个人走路都在飘,不仅提前叫人收拾出了住所,还叮嘱其木格,要天天给三胞胎灌输九伯这个概念,势必要让三胞胎一见到九阿哥就能激动万分的冲上去大叫欢迎欢迎,热烈欢迎…
因此当忧心忡忡的九阿哥一踏上吕宋的土地,就见着码头上乐呵呵的老十。笑眯眯的弘暄,和三个穿着打扮一模一样的、一刻也不停歇的小家伙。
欢迎仪式如老十所愿,三胞胎的表演很卖力,没出一点差错,那股亲热劲让九阿哥不禁怀疑三胞胎受到了老十非人的虐待,想改投门庭了…
闹哄哄的欢迎仪式结束后,老十就直接将九阿哥带到了军营,弘政则交给弘暄领去见其木格。
等九阿哥坐下喝了两口热茶后,老十才笑眯眯道:“九哥,你这次晕船好像不怎么厉害?”
九阿哥心想,心里有事,敢晕船嘛!于是,没理老十,继续品尝,好似非常口渴。
老十又笑道:“弘政可比九哥强,想当初,九阿哥可是晕着来,晕着去的,我见弘政下船时好像还挺精神的。”
九阿哥道:“开头十多天一直晕呢,趴在船舱里都起不来,我差点就半路让他下船了。”
老十啧啧两声,“还是比九哥你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