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回过神。又要杀人了?!
“不,再等等。”皇甫类意外地制止了,冷笑着说,“听说夕蕾公主的招亲不过是和人无心打的一个赌,最后竟然假戏真做,你不觉得这很荒唐吗?”
“这?皇上的意思是有人从中牵线?!”黑衣人恍然大悟,“臣明白了,皇上是想牵出幕后之人,然后再一网打尽!”
“哼,恐怕并不那么容易的,会有一场好戏的,你先回吧,小心行事。”
黑衣人躬身施礼,转身的刹那,又回过头若无其事地说了一句不着边际的话,“皇上,砚妃娘娘好雅兴啊,怡心苑的鸽子都和她混熟了呢。”
“。…。。”皇甫类的身子顿时僵住了,默默地看着黑衣人消失在绿茵深处。
郁紫诺忽然发现自己的身上,不知不觉竟已经湿透了,想走又不敢动。
皇甫类站在那里,身子似乎有几次都犹豫着想回头,可是最终还是大步流星地往前走了,穿过石阶,踏过草坪,很快就不见了身影。
来不及思考,郁紫诺转身就跑,顺着来时的路,一口气跑到皇陵前,和大家汇合。
很快,皇上就从石门中出来了,随着石门的轰然关闭,郁紫诺忽然想到还有两个侍卫呢。茫然地看着大家,个个一脸平静,似乎谁都没有想过这个问题,或者说这根本就不是个问题。
那可是两条人命啊!郁紫诺心中呐喊着,可是没有人听到她的心声。
豪华的阵容又浩浩荡荡地出了皇陵,郁紫诺的心随着一道道陵门的打开,也渐渐地变得豁然开朗起来,心底的沉重和恐惧也慢慢烟消云散,仿佛刚才的经历就是一个不真实的梦。
第三十八章 惹怒圣上
御书房。
皇甫类专心地批改着奏折文献,丝缎般滑嫩的皮肤,光彩奕奕的色泽令苍白引退,认真专注的凝眉,一只御笔在玉瓷般的皓腕中轻轻地打着旋,盈盈的墨滴却能溢而不落。
一旁的郁紫诺看得却几次想出声提醒,最后又都懊丧地把话咽了下去。实在熬不过,干脆将脸扭到一边,百无聊赖地打量着墙上的书画。
都是些古体字,看着,摸着,不知不觉就眼花缭乱,头晕目眩了。丧气地揉揉眼睛,终于忍不住了,不满地冲着皇上嚷起来了:“喂,皇甫类,你到底好了没,我等得花儿都谢了,草儿都焉了,山都没了棱角,海水都干枯了,就差太阳要从西边出来了!”
心中冷笑一声,还是那么沉不住气。轻轻放下御笔,皇甫类故作茫然地抬起头,意外地皱眉:“嗯?爱妃怎么在这里呢?”
这?切,郁紫诺差点没一头撞墙,真会四两拨千斤啊!
“皇上,如此消遣别人是不道德的!”据理力争,皇上也不例外。
“在朕的御书房大吼大叫,难道就可歌可泣吗?”皇甫类揉了揉太阳穴,慢条斯理地反驳。晕,他还挺能忽悠;而且一语中的!
“这么一大早,跑到这里又有何事啊?!”调侃的口吻更像一个大哥哥。
“这,皇上,您还没有给天下人一个交待呢?”鼓足了勇气,郁紫诺终于把憋在心底很久的话问了出来,心却本能地将自己往外拉,忐忑不安地看着皇甫类。
“交待?!”皇甫类冰蓝色的眸子骤然敛起,深不可测地盯着郁紫诺的眼睛。
郁紫诺心中一紧,但开弓没有回头箭,豁出去了;死也死个明白:“对,皇甫君和太后之死的交代,皇上难道以为区区几名御医的诊断就可以堵住悠悠众口吗?积劳成疾?!悲痛过度!真是…。。”
“够了!”
皇甫类冷斥一声,手中的御笔也紧跟着“啪”的一声甩到郁紫诺的脚下,浓重的墨汁溅顿时四溅,郁紫诺的白裙上墨色桃花朵朵开!
“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