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医生的引导下,她上了牙科里间的病床上,刚刚那个男孩眼泪鼻涕横流的就从这里间走出来的,看得她简直心惊肉跳的,这会儿轮到她时,蒋宝贝的心脏突突的狂跳这,心慌地在灯光下张开嘴巴。
厉择衍倒是宽心的坐在旁边。依旧是一脸冷峻严肃的表情。
医生不停地让她张嘴,漱口,张大……
待她腮帮子都开始酸涩的时候,医生下了个结论:“左边上下都有两颗智牙要拔掉,不然还会疼。”
蒋宝贝一听拔牙,脸色突变,“我不拔。”
“不拔的话,还会继续疼,如果发炎的话会更难受。你们考虑下。”
蒋宝贝瘪着嘴,乞求地看了厉择衍一眼,“我不拔。”
没想到厉择衍说:“拔吧,反正智牙也没用,以绝后患,免得你以后再疼。”这一句话等于收回了给蒋宝贝的救命稻草。
蒋宝贝觉得,到了这个时候自己就像是砧板上的鱼一样,事情到了这个地步,她说什么根本就完全不算!
于是只好大眼默默含泪光的咬唇,躺平了后任由医生在她嘴里‘为所欲为’扎了一针,竟是痛的她头皮都微微一跳!
大概过了五六分钟后,医生用夹子戳了戳蒋宝贝的舌头,“药效上来就可以拔了,疼的话就告诉我。”
蒋宝贝乖巧的点点头,接下来哪知医生连戳了蒋宝贝几个地方,她都说有知觉。
又等了一会儿,她还叫有知觉。
“有些人对麻药有抗药性的,要是这样,只能再加一剂。”医生说。
厉择衍点头表示默许。
护士只好又去取了一支麻药,第二针打下去,等了十分钟,再试探,蒋宝贝举手还是说有痛觉。这下医生没辙了,歪着头看着蒋宝贝的牙说:“没可能啊。”
正在医生不知道怎么办的时候,厉择衍却看出门道来了。
她说话时舌头都不能打转了,还说人家麻药没效。他还不了解她?明明白白就是在苟延残喘。
“小贝,你也别拖延时间了,有句话叫躲得过初一躲不过十五。”他眯起眼睛说。
蒋宝贝绝望地看着居高临下的厉择衍,只得张开嘴任由医生处置了。
医生掰开蒋宝贝的嘴巴,她左边的智牙只冒了点白色的牙尖出来,所以只要咬到一点,牙龈就会发炎。如今钳子很难夹稳,使上劲,医生试了试,无功而返。
“我们要用手术刀将牙龈切开一点,把牙齿剥出来,才能拔。”医生怕影响蒋宝贝情绪,将病人家属拉到旁边小声解释。
厉择衍闻言脸色微微变,“要切开?”
“切了后缝两针。”医生说,“不加钱。”
厉择衍看了看蒋宝贝,只能同意。
于是,手术刀伸进嘴巴,在牙龈上锋利地切了两刀,鲜红的血液从伤口涌出来,淹没到口腔里。医生用棉球蘸了蘸血迹。
而被切的蒋宝贝,因为麻药的关系,自己又看不到,浑然没有痛觉,就巴不得医生快点,嘴张久了难受。
厉择衍看到那蔓延的血迹,将握住蒋宝贝的手掌渐渐收紧。
那种感觉,好似那天她怀着身孕被车撞时浑身是血的场景在他面前在现!
殷红的血,是从她身体里流出来的!
夹子不留情面地扯了扯伤口,将牙齿从牙肉中剥出来了。然后上钳子,使了使劲,牙齿动了动却仍旧顽固地不脱落。于是,又来了个医生,上了钉锤,来帮忙。这种拔牙的阵势,真是吓人。
一锤一锤,敲上来,蒋宝贝才真正有了知觉。不是来自牙齿,而是头部,一震一震的,就有种晕眩的感觉。
她难受地闭着眼睛,无法看到侧边厉择衍此刻异常惨白的脸色。他一手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