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起去看看。”
罗成笑笑:“伯父的爱宠,小弟就不用看了。”
“小子,你现在,”杨玄感凑到罗成耳旁:“不会还是童男子吧?我真有点想不通了,你成日在铁骑军里打转,那些家伙匹匹都是放浪的种马,怎么你还像个大隋学士似的斯文?对了,你当年从长安抢走庄容的事情,真他娘的让我笑破肚皮!”
“你怎么知道这事情?”罗成有点吃惊。
“天底下没有不透风的墙。宇文成都被你一枪杀成重伤,足足将养了半年。这傲气的家伙养伤的时候天天在墙上扎飞镖,上面都是你的名字。老子听说了,还特意去问候他,问他要不要你的生辰八字扎纸人,老子一个字卖他两万两黄金,省得宇文化及派刺客了。”
罗成大笑起来:“玄感你太刻薄了吧!”
“你和庄小姐的婚事办了吗?庄小姐是个美人儿,三年的孝期早就满了,你也别耽搁姑娘家了。干脆我们两个的婚事一起办,热热闹闹地大醉一场如何?”
罗成看了一下李密,李密会意,立即告退。“这两年多,父王的心思都放在收复和巩固营州上面,怀姐姐没空闲着,我也被他老人家压得喘不过气来。父王的意思是婚事再推迟一段时间。再说了,皇帝又要第二次兴兵征讨高句丽了。”
“你不用多说了。我知道你家老爷子的心事,他是个狡猾的人,老子也很佩服他。反正你来了黎阳,也别急着回去。咱哥俩很久没见面了,好好松散松散。”
晚上,杨玄感和罗成喝得大醉,两个人一起放声高歌,杨玄感唱着:“一生千万别生儿,生儿辽东成阴魂。一生千万别为男,为男辽东惟死战!”
罗成眉头皱了一下:“这歌不该唱,玄感,你太胆大了。”
杨玄感拍着罗成的肩膀:“怕什么?这首是天下最流行的歌曲,别说我在黎阳唱两句,就是在长安,老子照样敢唱。”他摇晃着起身,“你知道为什么朝廷攻不下瓦岗吗?我告诉你一个秘密。其实没人真的想攻打瓦岗,人人都怕瓦岗战事一结束,皇帝就要二战高句丽。”
“我还以为朝廷大军失败是因为有内应呢。”罗成盯着杨玄感的眼睛,想从中看出点什么。
“内应?内应当然有。我看这大隋军队里的士兵,个个都是内应。谁他娘的都不想去辽东送命,还不如在这里和翟让耗着。翟让不杀俘虏,投降了有饭吃。这些兵巴不得打瓦岗,输了立马举白旗,还有新米尝尝。”
“你觉得翟让这人怎么样?”
“怎么样?提着脑袋玩的主自然是胆大的种。李密和他熟悉,我和翟让达成的互不侵犯条约,都是李密去瓦岗与翟让谈判的。李密不错,文韬武略样样精通,是个做大事的人。”
黎阳(2)
罗成想想李密的样子,他不喜欢李密,也许因为自己和他是同类,同类的人难免相忌。“听说朝廷又要派人过来了?”
“这次是宇文成都的禁军军官。来监军的。”
“监谁的军?”
“裴仁基。裴仁基的儿子裴行俨武艺十分高强,不下于宇文成都。他又向张须驼借了他手下第一勇将,叫罗士信,也是嗜血的主。这罗士信今年不过十四岁,人送外号‘万人敌’。我看比你十四岁的时候狠多了。当然,你小子被庄大人教得太斯文,和这些杀人如麻的家伙不能比。”
罗成深深地看着外面的黑夜,大口饮完杯中酒:“好!我就留在黎阳见识见识朝廷第一勇将与瓦岗第一反贼翟让的惊世一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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瓦岗(1)
裴仁基的兵马很快抵达了黎阳,同来的监军正是禁军头领之一——朱云飞。杨玄感为裴仁基设宴接风。裴仁基为人耿直,酒未过三巡,就直接询问杨玄感前几次隋军败阵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