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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吗?”他清澈的眼中升起一片恍惚。既而似乎意识到了自己的失态,“我去应酬客人了,你别再喝香槟了,多了也会醉人的。”
会醉吗?可是为什么觉得不喝,心上就空空的呢。
深吸了一口室外微凉的空气。顿时神清气爽了不少。
果然是一个女人相当于五百只鸭子。今天晚上他面对庞大鸭群,才知道世上最可怕的不是置之不理,而是缠着不放。
看来又要通宵了。还有几份文件要在到达日本之前看完它。否则明天在大阪的会议让他如何布置工作。现在这个时间,如果打电话到新西兰的话……
猛然抬头,发现自己想问题想得太投入,不知不觉竟然走到了后花园。笑自己多年未回,竟然会迷路。正想转身离开。却听到似叹似怨的声音幽幽响起:“好冷,你怎么才来,我等你好久了。”
这声音?邱卓?
回头去看,果然有个修长身影正背靠花墙而坐。不是邱卓还会是谁。
“你在这里干什么?”他连忙大步走上前去。
她闻言,迷茫地抬起双眼,一触到他那闪烁的黑瞳,倏地露出笑来,“你来了,我一直在等你,一直在等呢。”
她在胡说些什么?
他皱眉。注意到她面颊上两团可疑的红晕。大掌立刻探上她的额头。好烫!
这家伙,这么冷的天,竟然只穿一件单衣坐在水泥地上。
“邱卓,快起来。”他伸出右手,欲拉她起身。她迟疑地注视着他的右手,摇着头像任性的孩子般不肯把手给他。
“乖。”他凑上前去,耐心地轻哄。
“嗯。”直视着他眼中倒映的自己,突然开心地点起头。
纪泽脉见她伸出手来,不禁微微松了口气。谁知才松下心防,却被她猛的一拽,失重跌坐在地上。
“好漂亮。”她冰凉的手攀上他棱角分明的脸,不知顾忌地将自己的脸慢慢凑近,一双亮眸一眨不眨地凝视着他的黑瞳。
“好漂亮,像黑水晶一样。”她如叹息般感慨着。
怔怔地望着她,一时间竟然忘记了反应。
“还有这唇。”手指轻轻描摹上他的唇,眼神越发迷离。
“你醉了。”他拉开那继续仍游移在自己唇间的指,眼神冷然,声音亦然。
邱卓愣了愣,扑哧一声笑了出来,“你在生气吗?好久没看到你生气了。”
“我送你回去。”他撇过头寻思,她是不是烧糊涂了?
正当他为她今晚的古怪言行而纳闷时,突然眼前一黑。
大脑嗡地一响。她竟然趁自己不备偷吻了自己!那样猝不及防,淡淡的香槟味如攻城掠地般迅速经由他的唇鼻奔向大脑心脏,直接麻痹了他所有的敏捷与锐利。不由自主地,闭上了那双藏有黑水晶的眼。
当手环上她纤细腰肢的那一刻,突然一道闪电划入脑海。
自己这是在干什么?扮演她醉梦中痴痴等待的情人吗?
一把拉开她,脸色难看到了极点。
“你知道自己吻的是谁吗?”声音从未如此阴霾低沉过,审视的黑瞳冷冷盯着她那双迷离的眼。
“我知道啊。”她点头,眼皮却渐渐沉重不支,头也越发昏昏沉沉,还没给出答案,竟然已经昏睡了过去。
仍然注视着她的人似乎并未因她没给出答案而生气,相反的,似是微微松了口气。一把扶起她来,她本能地循着温暖往他怀中钻,像乞爱的小猫般惹人怜爱。
圈着她的手,自然而然地抚上那一头凌乱的短发。看着她因发烧而泛红的脸颊,知道家庭医生今晚是有的忙了。
迷糊间,她又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