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无讽刺道。
“宗佘”摇头一笑,道,“大人,我雕花楼内的管事都是从小就跟着我,视彼此为亲人,外人面前草民是楼主,他们是管事,但私底下我们都是相依为命讨活的兄弟,亲兄弟危及性命,大人,草民亲自照顾又算得了什么呢?!”
听得他这么说,楼外又有人起哄。
“是啊,大人!楼主是好人啊!管事也是好人!”
“好人!”
见外间百姓议论纷纷,栗大人依然面无表情,倒是那人愠怒闪烁,有人识相地去驱赶堵在门口的人,等到人都散了,依然站在门口,不让人靠近。
“雕花楼的另一个管事呢?好像是这个受伤的管事的兄长吧?”他问的同时,一队官兵匆匆朝后院跑去。
因着阿血极少出现,连雕花楼的常客都不知晓,是以,他们也并不知道阿血的存在。
“回大人,他在照顾胞弟。”
半晌,那队官兵归队,朝着那人点点头。
“好个伶牙俐齿,好的很,且算你有理。那么,我再问你,为何有人戌时在城外见到你?这个又作何解释?”
“这个…大人,你不妨将那人叫出来与我对质,到时真假便知!”“宗佘”也是有些怒气,这些官兵一直咬着自己不放,是谁都火大。
“你!”那人噎住,随即大怒,“证人是你想见就能见的吗?还是说,你真的想在栗大人和我等的眼皮子底下对证人下手?!岂有此理!来人!给我绑了带回去慢慢审!老子就不信他还能不松口!!”
那人不管三七二十一,一口气就叫人上来绑人,也不给“宗佘”开口的机会,一口咬定他要杀人灭口,实是漏洞百出,匪夷所思。
雕花楼的人个个脸色铁青,手中抄着家伙就要冲上去。
那人睥了一眼四周,威胁道,“怎么?你们要造反不成?!嗯?!”
众人朝“宗佘”看去,看到他缓缓摇了摇头,硬憋着口气,忍了下来,拿着凳子棍子的手掌青筋暴起,仔细听还能听到牙床磨合的声音。
“哼!!”
冷哼一声,栗大人当先转身离开,那人和另一名亲信压着“宗佘”朝外走去,楼内其余的官兵迅速收兵,不消十息,就走的干干净净。楼前还有一些老百姓对着楼内指指点点,有几个关系好的常客隔着老远朝着楼中相熟的人安慰地点点头,随即便走开了。
“我们也走吧!好像,该回去了。”辰扬羲舒了口气,头也不回走了。若真是雕花楼的主人,又怎会如此好相与,束手就擒?呵呵,就凭那几个人,也太看得起凤朝的兵了。。。。。。
“关门!”
一声令下,所有的门迅速关闭起来,楼内前院的所有人有序地朝后院奔去。
后院,秋少杰的院子里。
“三先生,人都到齐了。”房间里,一旁的“秋少栖”对躺在床上昏迷不醒的“秋少杰”突然道。
本应昏迷的人突然睁开了眼睛,站起身来,他原本躺着的地方骤然缓缓移动,露出一个锅口大的洞来,从中伸出一个张故作正经的正太的脸。
“三先生。”“秋少栖”神色恭敬道,语气里有着毫不掩饰的景仰。
“嗯,好,你们都快点进来,不要浪费时间了啦!”三子做着老气横秋的模样,却是难掩稚气。
“是。”“秋少栖”得令,回到院中,对着众人说道,“原据点的兄弟留下,楼内的事就拜托你们了!其他人跟我走!”
“是。”
众人同声,声音也被压的低低的。
房内,宗佘一身大家闺秀装扮,手中捏着一块热帕子,旁边,秦子寒正拿着一块帕子给秋少杰的伤口上清洗。一边的黄铜盆里,殷红腥味十足的液体有足足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