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瞬苍老的面容。
无论如何,她也无法相信,自己亲身的女儿,竟会对自己说出如此绝情的话来。祠堂大院,进去便是永远伴着青灯布衣。原想着,好不容易向元友又走了,现在向府全靠着自己女儿才博得王的信赖,政变前的两日,自己每日茶饭不思,就怕什么时候和拓战牵扯上了关系引火烧身,王死了以后,自己好不容易终于又有了出头之日,哪知,哪知……
“你是我亲女儿吗?!!”
朗朗乾坤,凄厉的嘶喊从叶氏居住的小院传出来。
院外的向元真默然,只是深藏心底的那份良苦用心,那个人,不懂。
宗佘离开时,她身边的几个人她也一一为他们做了安排。阿天本身天赋就好,跟着宗佘练过两个多月,精骨也不错,现在跟着向元真,也算是一个好出路。罗妈和刘管事之间的那点事儿大家早就看出来了,现在宗佘要走,当然不会就这么放任着他们不管,更何况,是在向府这么个庞大复杂的家族里,俩人结为了夫妻,在宗佘离开后就离开了向府,阿容这个单纯的孩子离了这么几个人在向府中也总受着欺负,索性就跟着一起离开了。
没有了这些琐碎之事牵绊,再加上本就冷情的佣兵性子,宗佘走的也是坚决潇洒。
已出西凉,马车在官道上行驶。去时几日的路程,回来不过两日已行进尽矣。
进入凤朝疆域,马车停在离明城最近的一座城池。要了房间,吩咐送热水、饭菜到各自的房间,连日奔波,身体疲倦,众人都洗洗睡去。
烛火摇晃,烛芯“兹兹”响着,宗佘伏在案头,素手执着一支细杆狼毫毛笔,略显粗犷的字体跃然纸上:
满眼伤心冬景和,
一山红树寺边多。
仲宣无限思乡泪,
漳水东流碧玉波。
写完又觉有些好笑,那个世界,那个国家,似乎已经好远,好远。没有牵挂的地方,也没有谁会牵挂她,说不定她的消失反而称了某些人的心。没有归属的地方,说乡,太过矫情。放下毛笔,案上的纸被搓成一团扔到窗外。
熄灯,合衣而眠。
离床不远的榻上,秦子寒双眸紧闭,呼吸浅浅,已然睡着。
夜里倒是惊醒了一回,梦中自己竟然回到了家里,满室的寂寥,冷冷清清,还是自己离开时的样子,回了卧室倒头就睡,醒来时被门外的铃声吵得不行,从猫眼里看到是一个一米八几的男人,开了门,男人进门,盯着她蹙眉,“昨日怎得没来?头儿气得不行,跟我去一趟吧!”听了这话,自己竟然吓得从梦中惊醒。
一夜过去。
醒来时,天边已见鱼肚白,楼下的大堂里闹哄哄的好不热闹。
下楼时,看到秦子寒一身藏青鹤立鸡群般坐在人群中,异常地显眼,周边不时有人回过头来看他,低声交谈着什么。
她缓步朝着角落的一张桌子走去,一贯的低调不语。
早饭过后,秦子寒等人继续上路。
第一章(修改)
更新时间2013…9…22 18:15:31 字数:2352
一日后,一干人等风尘仆仆赶回明城。
众人回到明城的第二天,一条流言飞出,震惊所有人。
凤朝英俊神武智勇过人的宰相大人秦子寒受伤了!且卧榻不起!
如此流言自然不会逃过权贵人的耳目,次日,锦帝在早朝之时亲自过问询问起,才知是派去西凉的使者团在归来途中在距明城百里地时遇刺。随行的几十名侍卫身亡二十多人,剩下的人也多重伤,宰相大人更因手无缚鸡之力而被刺客刺中下腹至重伤,当场便昏迷过去不省人事。
也不知该说幸运呢还是侍卫太过尽职尽责,一同出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