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场让他们离开了,这下变成他们对人家有企图有野心了,人生怎么就这么不圆满呢=_=!
钻进十人大帐篷里,一人拖过一个睡袋,关掉手电筒,一东一西躺下。
半个小时后,段黎询问五米外、此刻唯一在身边的战友:“刘静,你睡着了吗?”
“你可别说你一个人睡害怕。”刘静极度清醒的声音传来。
“我不害怕,真的。反正我也帮不上忙,不如好好休息。”一天之内从阿曼穆格欣跋涉到也门的但丁,中间经历了一次战争无数次呕吐,休息是谈不上了,连补充能量的东西都是从阿曼大使馆抢来的过期食品!
半天,刘静才慢吞吞地回答道:“你说的对,我们帮不上忙。”
担心害怕都没用。
“睡吧。”十分难得,段黎关心地叮嘱。
“好的。”万分难得,刘静顺从地答应。
一分钟后,“刘静,”段黎严肃的道:“我刚刚想到一个十分重要的问题。”
“你说。”刘静在黑暗中坐了起来。
“我们不但没有配发潜水装备,也没有配发红外热成像望远镜!请问,你是从哪里弄来的?”
刘静躺下,硬邦邦地回答:“睡觉!”
黎明前最黑暗的时刻,半夜三点四十分,据说这是人类睡的最熟的时候,五个怎么下海的又怎么顺着原路上岸的人爬上了山岩。
归来的心情总是比离开要急切的,可惜,碍于体力,有一位几乎是被同伴连拉带拽外加用力推给弄上来的。
罗巡一上山岩就趴在地上倒气。何冰喘息着毫不犹豫地把他踢开,给后面上来的人让路。钟林晔艰难地爬上来,回身去拽下一个。
下一个上来的是脸色惨白的安治,而且很明显下面还有人在往上推他,助他一臂之力。
最后一个是程浓,表情也不轻松。
“你说他们这是干什么去了?怎么看上去都筋疲力尽了。”段黎蹲在帐篷一边,幽幽地询问同伴。
“偷鸡摸狗,打家劫舍,欺男霸女,伤天害理。你随便挑一个好了,绝对八九不离十。”蹲在帐篷另一边的刘静冷冰冰地回答。
何冰走过来,第一眼他还真没注意到蹲帐篷边当门神的两个货:“你们大半夜的不睡躲在黑地里憋着吓我们?”他想睡都没功夫睡。
“冰冰,不是你们,只有你一个人被吓到了。”其余四个连看都没看他们一眼。——,不,段黎保证,钟林晔虽然没朝自己看一眼,但肯定是看过刘静的。
果然,一缓过气来,钟同学就摇摇摆摆地过来了:“老师,你没睡?不睡明天怎么吃得消?”
刘静看看他:“你的潜水服呢?”
“脱在……”钟林晔说了才两个字就住嘴了,转头看安治,表情十分无辜:“团长,我什么都没说。”
安治慢慢过来,替他说:“脱在下面了。”拉开帐篷,进去。
段黎殷勤地跟进来点亮备用灯。
其他人都跟着钻进来。——罗巡被何冰拖进来:)
总算明白安治为什么要弄个十人大帐篷了。
有了灯光看的也清楚了,眼前的五个人,一个躺着,四个坐着,严格的说,安治是靠在程浓身上。他们身上的衣服都是干的,跟下去时没什么两样,但是身上充满湿气。
刘静锐利的视线从五个人身上一一扫过。最后,把视线停在段黎身上。
段黎抓抓头发,五个人都扫了一圈,迅速做了决定,把尸体拖过来,推他:“起来了,别睡了,开会了。”
罗巡睁开眼,焦距都有点散,声音跟断气差不了多少:“段黎,同志,战友,亲爱的,差一点我就看不到你了。”
刘静的眼皮激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