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砚就在其中,他两手插兜站在门口的位置,见季临渊捏住了苏玉琢的手腕,冷漠平淡的眸光微微一动,随即又敛于无形。
三个伴娘穿了一样的衣服,他的视线却总是不由自主落在苏玉琢身上。
似乎那女孩将衣服穿出了与旁人不一样的魅力。
那边,季临渊一连猜了三个,都猜对了,顾欣颜小声提醒萧爱时间不够了,萧爱没为难到季临渊,有点遗憾,她还想着季临渊要是猜错了,就叫他当着众人的面跟宋羡鱼认错。
她从来没见过季临渊放低姿态是什么样子。
不情不愿地把宋羡鱼的手给他认,季临渊没有像之前那样一捏而退,反倒顺势握住那只手,嘴边勾起温柔的笑。
见状,众人自然知道他是猜出来了。
伴娘团在婚礼上为难新郎与伴郎,本质意义不过是给婚礼增加些乐趣,也有人故意在这个环节出错,弄出一些笑话来渲染欢乐的气氛。
季临渊从头至尾一本正经的,没有多少欢乐的感觉,可他这般轻易便辨别出新娘子来,却叫围观的人生出了些浪漫与羡慕的感觉。
宋羡鱼的手被季临渊包裹在掌心,一双美目清亮又娇羞地望着他深邃儒雅的五官。
似乎呼吸都带了甜味。
另一边,程如玉见终于过关,一开心,又开始在那发红包,反正不是他的钱,他不心疼。
红包摸在手里很有厚实感,有人迫不及待拆开来看,抽出一扎整整齐齐的新炒,似乎是从银行取来直接就塞了信封,连捆钱的白纸条都没撕掉。
一个红包里塞一万,绝对是散财土豪。
听见有人感慨新郎大方,宋羡鱼忽然想起两三年前,宋子明一个叔伯兄弟家嫁女儿,他带着一家子过去,宋羡鱼也去了,那天新郎来接亲,红包里只塞了六块钱,一张五元纸票和一个硬币,至今宋羡鱼都记得拿到红包的人拆开后,脸上浮现的讶异,和周围一瞬间冷下来的尴尬气氛。
虽说要红包只是讨个彩头,但新郎太小气,只会叫人看低新娘。
钱不能代表感情,但男人舍不舍得为女人花钱,却是衡量这个女人在男人心里占有多重的地位的重要标准之一。
宋羡鱼不是虚荣的性子,听见旁边人“新郎真大方,新娘有福气”的话,也觉得脸上有光。
……
萧爱不肯这么轻易就放人,忽地来了句:“想娶我们小鱼,是不是该跪下来求婚?”
她这话一出,周遭诡异地安静下来。
季临渊的身份和气势,怎么都不像是会跪下来求婚的人,贺际帆有心打圆场,他太了解季临渊,那就是不个会放低姿态的性子,刚认识他的时候,他还是没回季家,是个初涉生意场的创业者,在那种需要向人低头的时期,他都不曾给谁低过头。
后来发展起来,全凭他敏锐的商业头脑和过人的胆识。
只是贺际帆打圆场的话还没组织好,季临渊已经从景博渊手里接过捧花,面朝坐在床上的宋羡鱼,单膝跪地,没有一点为难与勉强。
贺际帆被口水噎了一下,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周围一片叫好起哄声。
萧爱尖叫,她能说她只是随口说说么?
四哥放低姿态的样子,是多么难得,萧爱赶紧拿出手机拍照,势要留下这精彩的一瞬间。
宋羡鱼也有些意外。
季临渊不是没求过婚,但那时只有他们两个人,这样当着众人的面跪下,还是叫她意外又突然。
鼻梁适时一酸,视线落向季临渊温柔的脸庞,看着他薄唇一开一合,说出让她心跳加速的话:“小鱼,嫁给我,今后,你在的地方,都是家。”
这大约是最朴实的求婚词了,却最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