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光顾着敲竹杠了,哪里记得吃饭这种肤浅的事!
好像仅仅一夜工夫,两人之间仿佛多了些东西,到底多了什么,傅微一时间也说不清。
但有件事必须要说,自从用了卫僚那凯子的药,凤弥炎的伤复原的速度堪比神速,甚至连疤痕也没留下。
傅微手撑着额头,思索着哪天再去敲一笔!
凤弥炎伤好了,也不要傅微每天跟着他,这说明什么?她的王爷已经开始相信她了。可那次竹林里的表白一直困扰着她,凤弥炎对此也更是只字不提,这让傅微心里更加忐忑。
所以,她现在很闲,想找点事做,所以自高奋勇跟尉迟学医。
傅微先在尉迟的监督下,帮他打扫完房间,这才慢条斯理的抽出一本破了皮的书卷扔给傅微。
“自个慢慢看吧!”
尉迟其实也很闲,如果他不闲,能在她看书的时候趴那睡觉吗?
每到一个时间,一个身材较小的学生捧着书,伏在书案上写写画画,一个身材高大的老师趴在一旁呼呼大睡。
尉迟照例在座位上睡了大半个时辰,这会儿伸伸懒腰,活动两下腿脚,醒了。看着前面伏在书案写写画画的傅微,一如既往的鄙视、鄙视、极其鄙视!笨得跟头猪一样,还敢到这来学医。
尉迟刚想从鼻子哼气,忽然看到傅微握住毛笔的手,哼气变成了哼声,眼睛忍不住朝她脑门上瞧。不知为什么心忽然跳快一拍,连忙捂住胸口,暗想,难道是被她气的?
傅微刚抄好药材的名字,抬头正看见尉迟满脸纠结的看着自己,“怎么了?”
“干你什么事!抄你药名吧!”尉迟吼回去。
傅微抽搐了下嘴角,恩,是起床气,少惹为妙。
三个月,转眼过去。
直到皇帝派人传她进宫,傅微才陡然记起圣旨的问题。
太液池边,皇帝手捏着鱼饵一点点捏碎扔进池子,一群色泽鲜艳的鱼争先恐后抢食,原本平静无波的湖面立即翻腾起一阵阵浪花。
“圣旨没找到?”皇帝头都没回。
“没有找到!”傅微回答的很干脆。
“是没有找到还是不想找?”扔掉手里最后一点鱼饵,凤摄转身盯着傅微。
两人就这么对望着,傅微眼底有一种毫不妥协的决绝。
看不出,她羸弱的外表下,竟埋着这样坚硬的灵魂。
这让皇帝有些吃惊,这眼神太熟悉,曾几何时,凤弥炎也是拿这样的眼神盯着自己,然后走进宗人府大门。
“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傅微只说了这句话。
皇帝没说话,只是笑,笑过之后,脸色正了正,拍击着手掌。
“好。好!不亏是六哥的女儿,一样那么有骨气,朕甚感欣慰!不过……你这么护着他,就没有想过,值得吗?”
一石激起千层浪,傅微紧了紧手掌。不懂他什么意思!
“不懂没关系。朕只是想跟你做个交易,朕想,你应该知道十三身上中了毒,解药朕有!”
这话再明白不过,用圣旨换解药。
“为什么是我?”傅微终于问出了心中最想问的答案。
皇帝丝毫没有思索,笑道。“因为,除了你和十八,他已经没有任何亲人了。”
“陛下难道不是吗?”
皇帝笑的更开心了,“朕……是他的仇人!”
让亲人和仇人做交易,遭到亲人的背叛,那种滋味是什么样,凤摄很期待。
傅微回府时,已经掌灯了。
今夜是月圆,凤弥炎照例不会出现,傅微知道他在哪。
她饭没吃,水也没喝,直直冲到假山那,见天冬一如既往的守在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