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時的他確實接受不了，覺得匪夷所思。
顧言感謝一番他的配合後，便和他告別了，而她也的確從中獲得了更多有用的信息。
回到警局後，她將二人的對話錄音放了一遍，對他們道：
「陳廷之被母親的話傷害過，所以再也不和女性來往，他年少時喜歡的人是同性，在感情中更是卑微的，覺得自己是卑劣的，但同時又覺得自己高尚，認為自己的感情是純淨的，沒有絲毫雜質，這一點從他一生未娶中能看得出。」
這樣的人，何其又不是極端？
這些話說完之後，顧言語氣微頓了下，繼續：
「所以，他始終不暴露關於s的任何事情，一口咬定所有的事情都是他自己做的，哪怕替他去死也無所謂，我想，他們之間的關係也應該不一般，他喜歡s。」
他喜歡s。
這四個字落下，會議室安安靜靜的，眾人都凝眉屏住了呼吸。
因為他們都知道，這個「喜歡」代表什麼。
陸原眉頭擰緊：
「所以也是因為這個原因，他在s第一次殺人的時候，就開始幫忙了？」
顧言語氣平緩：
「我見過沈家長子沈賢的屍體照片，刀傷的受力點和切口完全出自於兩個人， s雖然當年力氣薄弱，但他造成的傷口應是致命傷，陳廷之只是補刀，混淆警方視線。」
同樣，她母親當年也是這麼死的。
陳廷之高超的混淆手段，讓警方那麼多年怎麼找兇手都找不到。
這時，一位女警官提起疑問：
「顧專家，s如今的年齡應該是23-28之間的男性，當年他也不過是個孩子，而陳廷之和他年紀上相差至少三十歲多，他們兩個人……？」
後面的話她沒有再多說，但眾人也明白她的意思。
顧言卻面色沉定：
「首先，我只是懷疑陳廷之對他有異樣的感情，不代表s也有，如果s有的話，他應該不會利用他一而再的殺人，更別提……」
第376章 拱火
「……s在我們都萬分警惕的時刻，專門讓陳廷之去害死醫院裡的姜遇。」
是的，她早就懷疑過，s做事一向很謹慎，姜遇被送到醫院裡，他肯定是知道的，那在這樣的節骨眼上，他讓陳廷之出面，興許正是想借警方之手來除掉他。
那女警員聞言，瞬間啞然。
顧言又道：
「其次，陳廷之是喜歡男性，但這個男性的範圍很窄，窄到僅限於某個人，甚至是某個時刻的人，當年李赫越說出那樣的話後，陳廷之對他的感情，估計也會在那一刻戛然而止，但，不會消失。」
不會消失的話，那去了哪裡？
那只能會轉椅，很有可能是轉移到了同是年少時期的s身上。
從陳廷之回憶的神情中能看得出，他對當時幫助了他的李赫越還是懷念和有感情的，但也僅限於當年，李赫越沒有說過殘忍的話之前。
「……所以，陳廷之是個很固執也很極端的人，年少時期未滿足的情感慰藉在了s身上，s因陳廷之幫了他，所以也沒有反對，直到現在，他才借我們的手除掉陳廷之。」
顧言徐徐緩緩，將自己所有的分析有理有據的說了出來。
「那說白了，陳廷之也算是個心理扭曲的戀－童癖？」女警追問。
對十四歲以下的孩子有不單純想法，都屬於戀童，不論背後是什麼原因，都是令人唾棄的變態。
顧言直言不諱：
「你說的沒錯。」
會議告一段落後，所有人都被這些分析驚到了，但也很快就接受了這一切，畢竟他們辦過許多戀童－癖相關的案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