顺势说出来,但也没拒绝,只是笑,笑的不算痴痴,也没有冰冷的感觉”一如清心寡欲的仙人”没有威胁,却高不可攀,一刹那,李治有种深深的熟悉感觉,这是个不算友善的故人。
她收敛了灿烂但其实只是浅浅勾勒起的嘴角,轻轻说话,嗓音不悦耳,也不沙哑,希拉平常,但很干脆清澈,说一是一,好好培养,就是最标准的官方新闻发言人,和那份容貌一般,不惊人不平庸,“孩子还没生下来,不过,我知道自己是多了一个干儿子。”
李治颌首,沉默”老半天才道:“十月未到,你从何得知?”,女人不理李治了,她转过身,缓缓前行平淡道:“我说他是儿子就一定得是儿子,若生个女儿,杀了再生就是,天下又不止一个男子。”,李治舔了舔嘴唇”实在烦恼,这是个让人很有信任感的女人,她说的每句话,好的坏的都能让人相信,是绝对敢干的出来的。
“你是玫瑰吧?”,李治犹豫了好久”最终还是试探的问出了这一句,心中忐忑不安,思索着他可能的回答。
闻言,她继续前行,声音却轻飘飘飞过来,木有一丝波动”道:“你要是李治,我便是玫瑰了。”
李治不自觉的向前尾随了几步,双拳捏的铁紧”皱眉眯眼道:“那,我要不是李治呢?”
果然是她”人生何处不相逢,相逢曾相识,欢喜过后只剩下惊了,李治说不出的酸涩,涩的发苦,曾经即使不是故人甚至算大半个仇人,可如今已是完全站到对立的那面,再无挽回的理由了。
女人平静道:“李治算甚么?”,李治愣了一下,耸耸道:“这个我也想知道。”
“是吗?”
李治郑重其事的点头道:“是的,一直想弄清楚李治是不是个东西,或者是个甚么东西。”
她轻声道:“他不是个东西”,李治拍掌附和笑道:“这个李治确实不是个东西,可他不算个坏人,他有他的无奈,这份无奈是可以理解的。”
她清淡依然道:“但是不能原谅。”,李治哼哼道:“自然,可他已经手下留鼻了。”
她笑道:“没看出来,一边勾引人家女儿,一边杀人全家,留情在何处?”,李治笑了,似乎没有察觉到女人身上慢慢散出的煞气,道:“我留了三条根,一个男丁,两个女儿,寻常人一旦下死手我不会留下三分余地的。”
她哦了一声,因为背着身子,李治也看不清甚么表情,又跟进了几步,她也不恼,只是轻轻道:“你也说会既往不咎和平相处的。”
李治叹道:“所以很无奈啊,你僚人太不安分,杀了太多无辜的人,天下战乱太久,走到安宁的时候,你父亲不识时务,我没办法。”
“也可能是我僚人太识时务,我父亲太过胆小,以为打一打就能从李世民那里多取得一点让族人生存更好的权利,留了七分的力量,最后可笑的死在你这样一个小孩子手里,是挺滑稽的。”
她不再说话了,停下脚步,昂首而立。李治也跟着停下脚步,没有太多歉疚,这么多年,该淡的忘了,不该淡的也模糊了,只是太多遗憾,见到昔年的故人,就跟重拾起一段回忆,只是这份回忆太多灰色,让人唏嘘的不能释怀。
李治跟在她身后,道:“我当初去找过你们。”,“幸好没有钱到。
“我不会杀你们姐妹的,你应该知道我曾经有过这个机会。”,“时机未到,否则你绝不会手软,你四岁那年酒醉后不是得意的说过吗,你文亲要立你为女子,无论你大哥犯错不犯错,而这个前提就是平当年的僚人之乱,凭自己一己之力,好一对父子,玩弄了天下人,拿万千人命做赌注。”
“称怎么知道的?”
她笑出声:“虽说当初打你,可不过是一个嘴上坚强心里自卑的丑女孩儿吸引心仪男子的手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