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染上去的。最是要人命的是……妙真胸前挂着一个牌子……长乐殿掌殿的令牌,就被她这样钻个孔,穿个绳子,光天化日之下给挂在胸前,招摇撞骗起来。见妙真这架势,再看胸前压人身份的令牌,还有妙真才说的话,这分明就是要……逞强斗狠,骗吃骗喝。
定支离不语,他听出有个人来了,应是个女子,再闻及石榴与脂粉味,就定是个女子不错了,只是是何女子呢。
颜斗彩脑子转的快,赶紧起身相迎,“妙真掌殿大人驾到,有失远迎。如若不嫌弃,来吃杯酒,解解乏。”
还是颜斗彩会讨人喜欢,自从上次颜斗彩叫妙真前辈时,妙真就对他很有好感,“你怎么不叫我前辈了?我还是很喜欢你的。你若是再叫我一声前辈……我就将石榴分你一个。”
这可真叫人汗颜啊,妙真怎么说也有百年修行了,这种老脸的话,她也说得脸不红心不跳的,很是理所当然。
慧质如颜斗彩也觉得一下子接不下嘴,很不好意思,拿手遮着眼,侧着头,揣摩了许久,才道:“这……多谢妙真大人抬爱。至于……前辈一说嘛……到底是君臣有别。还是以礼法为重。”
妙真想不明白,许是别人是儒家出生,注重礼法吧。在酒具旁边找了个位置,就一屁股坐下来了,拿起酒瓶直往嘴里灌,半瓶酒下肚,觉得爽快了,才摆手放下酒瓶,一抹嘴,“这才叫尽兴嘛!”
定支离听闻妙真这作态,看来是要在着一喝到底了,长叹了一口气。
妙真甚少读儒家经典,便觉得好奇,对颜斗彩问道:“何为儒?”
颜斗彩给三人添酒,反做一问,“那妙真大人认为,何为道呢?”
“无名为道。无名天地之始,有名万物之母。吾不知其名,字之曰道。道长无名,无名之朴,夫亦将无语,不欲以静,天下将自定。”
“既然如此,那儒就是‘正名’了,正上下服位之名。人性善,礼乐仁义。”
妙真干脆偷懒,把整个身子都躺了下来,侧卧喝酒,她不太理解颜斗彩所说之话,“老子云,‘津津于礼乐而倡仁义,则违人之本性远矣。’,这就是所谓,道可道非常道,名可名非常名。”
颜斗彩一笑,“这就是道家与儒家的不同了。”
“那你为何要弃道从儒呢?”
颜斗彩望着妙真,“我认为道是虚无的,修仙是缥缈的。在人世,尽人事。”
妙真一挥手,“也是啦。”到底要说,这儒君颜斗彩是看得开的人,还是看不开的人呢?
妙真转而看见了一直没说话的定支离,想起刚才他还对自己叹气来着,于是报复一番,恶下圈套,故意尖着嗓子问道:“听闻一曲断殇定支离,不是天生的盲人。是为了学乐,用艾草把自己熏瞎的?”
定支离不变常态,喝了一口酒,答道:“确实如此。”
眼见定支离走进了妙真圈套,妙真接而又问道:“我又听闻,有个叫师旷的乐师,也是为了学乐把自己的眼睛熏瞎了。我还听闻,他曾在晋平公面前,弹奏过一曲皇帝与神仙合奏的曲子,叫做清角。弹奏时,风云变化,天降异色。至此后,晋平公瘫痪在床,晋国赤地三年。”妙真脸上举手作态,十足的昏庸君王相。
“确有其事。”
妙真来神,“那……不知支离能给妙真也弹一曲清角吗?”
听闻清角一曲,甚悲哀,要是德行不够的人,听后就会天降灾祸,颜斗彩连忙出声,阻止,“妙真大人,我们还是听些别的曲子吧。”
“咦?子不语怪力乱神。”妙真反回一句。
可惜定支离一语就破了妙真的不安好心,“我不会弹奏清角,妙真大人真有雅兴。支离不妨弹一曲曲意相通的清徵。”
妙真也是疏放,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