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还是捕捉到了几个字。正准备继续在那里扮无事人,李弘忽然疾步冲了过来,一把拽住了他的袖子,满脸兴奋地嚷嚷道:“父皇已经有旨意,李义府除名长流帯�荨K�娜�龆�油饧恿��甑热耍��砍��鞣牛≈家庖丫�又惺橄铝耍�笤己芸炀湍艽�槿�牵 �
矜持,矜持,这里还有外人呢!乐成这个样子,要是让武后知道了,指不定心里头怎么想!虽然很有翻白眼的冲动,但李贤还是硬生生忍了下来,冷不防朝四面看了一眼,见那几个内侍全都是视而不见听而不闻的样子,想想李弘不会连这点本事都没有,他这才稍稍安心了些。
眼珠子一转,想起明天李弘没事,他便笑着建议道:“五哥,明日和我到宫外走一趟如何?”
激动过后,李弘很快恢复了冷静,闻听这一说先是一愣,旋即便满口答应了下来。而李贤出了东宫,立刻暗地盘算想办法在这里埋几个暗线——不是为了提防他这位太子哥哥对他不利,而是提防李弘平日说什么乱七八糟的给“别人”知道了。要知道,千里之堤毁于蚁穴,虽说现如今还是母慈子孝的格局,但等到将来他老妈变成那位狠辣的
皇就晚了!
次日一大清早,撇下在武德殿读书读得昏天黑地的李敬业等人,李贤带上张坚韦韬兄弟就兴冲冲出门了。在东宫外和身着微服的李弘等人会合,一行人便出了安上门——当然,因为中间夹着一个当朝太子,随员人数陡增十倍不止,两兄弟身边虽说只有十几人,但其中大多数都或明或暗地在前后左右维持。
咣咣——
一行人走在西市最热闹的地方,李弘正饶有兴致地东张西望时,一阵震耳欲聋的锣鼓声忽然响起,他猝不及防顿时吓了一大跳。而李贤虽说是常来常往的主,这时候也很是吃了一惊,还没等他令人上前打听,就听到一个汉子高声嚷嚷了起来。
“河间道行军元帅刘祥道破铜山大贼李义府!”
这是哪一出?李贤目瞪口呆之下,却只见一旁的墙边上围着好些人,连忙好奇地策马上前。虽说前头都是人,但他骑着高头大马,加之眼睛很好,因此看得清清楚楚。问题是,不看不打紧,一看之后,他竟是笑得险些从马上摔下来,心里只有一个念头。
真是太有才了!
即便是大庭广众之下,即便身边有众多的人,但他还是哈哈大笑了起来,浑然忘记了什么低调之说。用铜山大贼指代李义府,这还实在是贴切不过,刘祥道这个河间道行军元帅的名头也同样是威风凛凛。不但如此,上头洋洋洒洒一大篇骈文,两边唇枪舌剑三百回合的场面,简直可以媲美三国演义的武将单挑!
他捂着肚子笑得乐不可支,压根没发现身边又多了一个人。等他好容易笑够了,结果只听得旁边响起了一阵马的嘶鸣,回头看时,李弘竟是已经跌下了马去,正在那里使劲憋着声音偷笑。
咳,这太子还真是当得……没听人说过,这笑是不能憋的么?
两个主子在那里笑得畅快,其他人却全都如临大敌地在四周守备。当然,自然有人觑了个空子往墙上的榜文看,结果全都是一幅想笑又不敢笑的表情——李义府为人糟糕,平常是仇人多朋友少,如今一朝落马,竟是人人高兴,围观的百姓不时发出阵阵笑声。
李贤好容易喘过一口气,见李弘已经是回到了马上,连忙苦着脸建议道:“五哥,找个地方歇歇吧,我不行了!”
只是这么一小会,他就感到肚子阵阵痉挛,再呆下去的下场可想而知。趁着说话的功夫,他偷眼撇看了一下张坚和韦韬两兄弟,见他们全都面露欣然,甚至还互相交击了一掌,不觉咧嘴一笑。
李弘自个也被这榜文的幽默风趣逗得大乐,刚刚那举动更是破天荒头一次。听得李贤的建议,他立刻从善如流地找了一个酒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