憋得通红,急舞双手乱拍。
苏阳道:“真笨,把你的人脸捏成猪脸。”手上加了大劲。夏云急将两手一垂,变聪明了。苏阳才一松手。夏云愤然一跃,就跳在了屋脊上,总算张开了嘴,啊地尖叫,眼泪夺眶而出。
这回苏阳捏不到她的嘴了,一抬脚,踢中了她的屁股。夏云一挺肚子,差点屁滚尿流,人往前冲,身体都横空了,看似往上飞了,却又往下掉。嘭地摔在屋顶上,砸碎了一大片的瓦,开了个大窟窿。骇得夏云一通狗爬,才没直落下去。趴在那儿就哭了,往上看看,又往下看。
董锷在下面观察了很久,琢磨着苏阳并未成功,猛地指住了何奂雄,道:“先将他杀了!”泰山派掌门叶汉童挥刀即上。
但见叶汉童来势汹汹,何奂雄毫不退让,出手弹指,直迎金刀。当当两下,正是脉气弹音的功夫。叶汉童刀路走斜,不再下劈,将之一摆——金刀呈董锷过目。
董锷微微点头,从刀上取了两样小物。竞是两片血淋琳的指甲。叶汉童又转向何奂雄,一阵狂笑。不料两道血光直来,径冲叶汉童双目。
他闭目急退,双眼已是热辣辣的疼痛,差点睁不开了。才知何奂雄的手指竟能射发血气。
何奂雄无心追杀,取药敷指。
华山派掌门刘鹤洲见着了,当何奂雄容易对付,快步赶来。恒山派掌门杨凌也来索命。江正山由后急追,那解步神功又用上了。吓得刘杨两位掌门由杀敌改成了逃命,慌分两道而散——久闻了江正山那玄旻功法的威力,怕被他先赶上了,一掌毙命。但走了侧路,他俩也敢近江正山的身——刘鹤洲自信能一手推断江正山的脖子,扬凌也有把握一剑挑开江正山的后心。
此时他俩分散了,就要绕着来。江正山已站到了何奂雄的背面,道:“师兄,让我护你后路!”何奂雄如芒刺在背,暗运脚劲,欲将此物一脚踢走。一回头,却见自己的师父也已跑到了身后,连着江正山的二徒弟柳义也来了。
邢千老者呵呵直乐,挺是高兴道:“小雄儿、小山子、柳娃子,我们并肩而战!”说得好亲,仿佛一家团聚,大享天伦。何奂雄已不便费劲。
刘鹤洲被江正山堵住了,想杀何奂雄不成,想杀江正山,他一对一的,也极难寻个近身之路,急得在那儿移位。
杨凌使乌钢剑冲刺,被柳义、邢千老者堵个正着。柳义提青钢剑相迎,杨凌欺他年少,自运劲极狠,有剔剑封喉之势。柳义机敏过人,用剑轻点侧引,使了巧劲,走身形,尽避锋芒,一把青钢剑,就在杨凌的乌钢剑下打了个转——好是漂亮,竟似跟一派掌门斗了个平手。
杨凌大惊,邢千狂喜。接着变招,杨凌更狠,邢千的两只沙刃掌便拍下来了。杨凌一手使剑,一手举掌相迎,邢千撤手不攻。
邢千老者限于天份,在武功上原不及两个徒儿,此杨凌身为北岳恒山派一代掌门,自是旷世之才,邢千岂敢硬拼。所幸杨凌已经分神,剑招一缓,被柳义反剑攻入。
杨凌重施杀手,逼回一剑。邢千又至,沙刃掌如快刀剁肉,直抵要害,吓得杨凌不得不防。柳义又借机而进,邢千急退。杨凌再攻,杀不死人,竟被眼前的一老一少搞得手忙脚乱。这两位还越配越巧了——一个聪明透顶,一个经验老到,像大小两只狐狸。纵使杨凌平生阴毒,都没个使处。
雄天塔早看着董锷冒火了,上前索命。董锷也是个大物件,比常人肥硕多了,雄天塔挑大的打,算是好汉。不料南岳派掌门赵史明挺身而出,两手一插腰,戳在当场,将雄天塔拦住。
这下子看起来就怪了——雄天塔有人堆人的高大,赵史明比常人都要矮小,还是皮包骨头的瘦。雄天塔看他,仿佛要看一只苍蝇,要眯起眼睛。不相信这小东西敢挡他的道,才停住了。举着大锤都不忍心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