否有救。我当时想,她一个女人能做什么?一切不还是在我的掌握之中?有她在,巴福或许还会收敛一些,她要是一死,我要控制巴福也不容易。巴福一直想独揽巴家的大权。——没想到,你却突然成了大家心目中的女神,为你以后接管巴家打下了扎实基础。”
嬴义不由自主望了寒芳一眼,恰巧寒芳也在望向他,二人相视一笑,却都笑得有些酸涩。
斗介的眉头皱在了一起,“没想到原本顺顺利利的事,皆因你的出现被打乱了!狗是我放的,你如果受伤就无力管诸多事,或许还会返回咸阳。——没想到你身边有员猛将。”说着忍不住望了一眼嬴义。
寒芳向嬴义投去赞赏感激的目光。嬴义低下了头,喜忧参半,转而又眼冒怒火地盯向斗介。
斗介继续坦白:“马车也是我做的手脚。我无意间听巴彦说起第二天要给你备马车去林场,我就在他的水里下了药,趁他如厕之时做了手脚。”斗介摇着头,连连叹息,“可惜!可惜!天意!天意!没想到你的命这么大。更没想到的是,你居然不动声色,毫不声张。我当时曾疑惑疑惑你们究竟有没有发现马车被做过手脚。”
嬴义听到这里已经是怒火中烧,忍无可忍。
寒芳轻轻拍了拍他紧握剑柄微微颤抖的手安抚他,嬴义才稍微平息,强自忍住怒火。
斗介吃惊眼前这个女人的镇静和平静,投去赞赏的目光,面露微笑接着讲述:“我去看望巴彦,意外见到嬴大人,我就知道你开始暗中调查此事。好厉害的女人!如此沉得住气!”
寒芳淡淡苦笑,无奈地说:“我不是沉得住气,我是不想巴家枉死无辜。在我眼里他们同样都有生的权利。”
斗介端着茶栈的手微微一抖,再次吃惊地望向寒芳。
寒芳想起夜半的怪声,想起那个小布人,后背陡增一丝凉气,问道:“你想通过地道潜进我的屋内,给我下毒,就像你给巴清的丈夫下毒一样?想慢慢害死我?是不是?”
斗介浑身一颤,忍不住赞道:“聪明!真聪明。不愧是秦王政身边的女人。”
寒芳和嬴义都浑身不自在起来,寒芳纠正道:“我不是他的女人。”瞥见斗介目光惊异,接着说,“我是他的朋……御前伴读。”她本来想说“朋友”,觉得更不合适所以改了口。
斗介高深地笑了笑,低头轻轻吹了吹茶沫,自去喝茶。
寒芳闻着满园飘来的清香,心里一动问:“有一件事我还想知道。”
“何事?”
“你和你的……”寒芳说着竖起两根大拇指往一起并了并。
斗介的心像是猛地被扎了一下一阵刺痛,轻皱眉头黯然道:“在我来秦国的第二年,她就病故了。”见寒芳满脸诧异地望着他,叹了口气,“巴宏的老母长年生病,为筹钱治病,被我所用。几年前是因为丹砂泄漏一事被主人盘查,巴宏是条汉子,咬牙抵死也没说。巴宏托我照顾他的寡母和妻小。那晚,他的老母病重,我去探望,没想到看见了你们。所以编了谎言。”
寒芳暗自苦笑。自己还准备做媒人撮合别人的好事呢,原来是多此一举!
“虽然多年来我一直是躬着腰走路,从未直起过腰,但因你在夜里看见过我的背影,我怕你认出来,所以那晚我一直只走暗处,没想到却遇到了你们。”斗介的笑容比黄连还苦。
寒芳刚才看到巴仁挺直的背影就已经知道,雨夜出走遇到的那个“鬼”就是他,忍不住问:“你为何要装神弄鬼?”
斗介脸上有了凄凉和苦楚,还有一丝羞涩,“实不相瞒,我日有所思,夜有所梦,所以白天是人,夜里是鬼。”
寒芳一口茶差点没喷出来,这是什么?梦游的毛病吗?梦游扮鬼害人?还真是第一次听说!梦游不是自己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