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墨隔玉没理会花衣服姑娘的话,却是大有冷眼旁观之象。
屋中一时静谧,只偶尔传来花衣服姑娘吐着怒气的呼呼声。
墨隔玉将环念音喝了一半的茶添满,缓缓自桌的这边推到仍用手挡着脸的环念音眼前,温声道:“来,不急,先喝口茶,慢慢解释!”话里似乎还带了笑意。
这举动看得花衣服姑娘甚为疑惑,睁大了眼看着。
恩?解释?那日我环念音是不是有预谋的逃跑,你墨隔玉手眼通天,察天下事于怀,更何况我那逃跑的预谋也算的是间接地摆在明面上的了,你既心知肚明了如今还要自己解释,解释个什么解释!真是!
倒是这花衣服姑娘,深闺大院儿里头长大的女子都如她这般嘴碎么?既尝过自己的厉害怎的还敢这样该说的说,不该说的也说!
环念音放下挡脸的手,大大方方的抬眼,将面前这花衣服姑娘上上下下打量了一遍,又仔细的将她这身花衣服瞧了瞧。再抬眼时,开口就叫了人家一声阿花姑娘!
墨隔玉正往口中送了口清酒,环念音这一声阿花姑娘叫他生生被呛的咳起来!
先前还一脸不解的花衣服女子现下听的环念音这样叫她,气得竖了眉,“本姑娘有名字,叫易舒儿,不是什么阿花姑娘!”
“哦,舒儿姑娘”,环念音抚着裙边褶子,不咸不淡叫了声道:“不知你出门前家父可曾叮嘱过你,走江湖须慎言,特别是女子,更须慎言!”
“恩,这话说的有理”!墨隔玉止住咳,放下酒杯附和道。
墨隔玉这声附和,环念音听了眼底闪过一丝笑意,看了眼一时愣在原地的易舒儿,起身往屋外走。恰见栖云子赶完那些只家禽刚进得院来,环念音忙走着迎了上去,挽上栖云子的臂膀就拖着他又要出院,“外公呐,音儿好久不曾同你散步了,这便叫音儿陪你去散散步吧”。
栖云子被环念音拥着出了院门,闷哼一声道:“死丫头,睡了一天睡饱了?连饿都不会饿了!”
环念音讪讪的笑了几声,“饿,怎么不饿,这不陪外公散步要紧嘛,回来吃,回来吃!”
“既知道饿便去吃你的,你在这儿多住几日,还愁不能陪我这糟老头子散步!”
环念音回头看了眼主屋,道:“这会儿刚下过雨,空气好,空气好,就去走一会儿,走回来我就去吃!”
栖云子看了他一眼,又是一声闷哼,没说话。
“也不知湖那边那处山坡上的那几株木棉树长得怎么样了,哥哥可时常念叨着,我们这便慢慢走着去看看!”环念音接着说道。
俗话说一山有四季,十里不同天,栖云山便是如此!虽说高耸入云,山顶上极寒,山腰这处的山坡上却是个温暖干燥、光热极其充足适宜木棉生长的环境。
说来,那几株木棉树还是年前哥哥来时栽上的,许久未曾见,倒不知长的如何了。
“别跟我提阑儿那臭小子,这都多久了,也不见他来看看我!玉儿给我送了些草籽儿,我还预备着叫了阑儿和那四个臭小子来替我把湖周的地儿翻了种草呢!”栖云子的话里带着甚为不高兴的语气。
外公说的玉儿想来定是指墨隔玉了,倒不知何时竟称呼的这样亲切了!再者,墨隔玉给外公送草籽儿了?他要做什么?莫不是也看着这黄土漫天的心下有些凄凉了欲改良改良?
“嘿嘿,待我这次回去了,便说与哥哥们,叫他们忙完了手头的事就来给外公您翻地种草!”环念音挽着栖云子,绕过一地的鸡鸭鹅,边走边说着。想着外公有些责怪哥哥没来看他,又接着道:“外公可不能埋怨哥哥此番没来看你,这刚过了授衔仪式,爹爹还不得移交些实权带差事叫他去办,忙着呢!再说,哥哥的授衔及冠礼外公您都没去,如今还怪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