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虽然他这句话还是极吓人,但我终于听到了一点希望,喜极而泣,连连点头,“奴婢一定小心照顾。”
他继续叮嘱,“注意要保持他身子暖和,药才能发挥效用。”
“嗯。”我还是点头,“奴婢都记着了。”
待刘太医走后,我立刻去找小路子添了炉子和炭火,又让加了两床被子。白天里这样还好,他还有温热的体温,但到了夜里,气温更低,他身子又渐渐冰凉。
蔻儿待我喂他服过药,坚持要留下来,“姑娘三天没合过眼了,这是今天最后一道药了,姑娘去休息吧,夜里奴婢守着。”
“我不困,我要等着八爷醒过来。”我也坚持送走她,“今日不用守着煎药,你下去歇着吧。”
她拗不过,只好收拾了药碗走了。
我竟真的一点也不困,一直守到半夜,他的身子越来越凉,好似冰块。我已将炉子全都搬到了床边,我在一旁守着都不停流汗,他身上还盖着三床厚厚的被子,但全然无用。
我也想不到还能怎么办,电视上相拥取暖那种事我不知道是不是真的,但物理学上的热传递是有科学依据的。刘太医吓人的话语又清晰地出现在我耳边,我也顾不了那么多,伸手解开衣扣,脱了外衣钻到被子里。
那被窝里就好似一个大蒸笼,我顿时满头大汗,紧紧抱着他冰凉的身子,那一冷一热,简直是酷刑折磨。
我咬紧牙,上下搓着他的手臂,让他血液循环快些。
这样过了半个时辰,也没什么太明显的效果,他的身子还是微凉微凉,可能是隔着两层衣服,也没什么热度传给他。
我犹豫着,终于颤抖着手脱下全部衣服,只留下一条亵裤,解他衣服时手抖得更厉害,什么也不敢看,紧闭了眼将身子贴上去。或许是他身上传来的冰冷,亦或是那肌肤相触的羞涩,令我全身轻颤。
我想他立刻醒过来,我一直等着盼着他醒过来。我又害怕他立刻醒过来,害怕他醒来就看到这幅尴尬的画面。
又期盼,又忐忑,又羞又怕,又矛盾,各种情绪交织,竟忍不住哭了起来。
“胤禩……你到底要我怎么办?”
他还是沉睡着,根本不会知道我那些复杂的心情。
我紧紧抱着他,哭得筋疲力尽,竟睡了过去。
一声“沐将军”将我惊醒,我睁开眼就看到床边一条白色的人影快速向外移去,外间小路子的声音毕恭毕敬,“沐将军,来看八爷吗?”
“嗯。”沐晨风的声音不似往日平静,“刚看过了。”
“将军现在要走了?”小路子还是恭声问道。
这次他只“嗯”了一声,再没说什么,似已走了出去。
小路子在卧房外轻声道:“姑娘,天快亮了,各主子就要来了。”
我惊得坐起,应了一声,慌忙穿好衣服,跳下床,小路子这才走进来,低着头,红着脸,“这里奴才来伺候吧。”
瞧他那样子肯定什么都知道了,说不定夜里我睡着的时候他就进来过,我比他更羞得满脸通红,低声道:“那你……你来伺候。”反正我也没那勇气再帮胤禩穿衣服,像做贼被人抓住,又羞又急地跑出去。
这一日,胤禩还是没醒,但心跳和呼吸都在加强,刘太医也不似前两日那样紧张。
夜里,我仍然用那方法给他取暖,三四天没怎么睡过,又一直担惊受怕,这时是真的困得不行,沉沉睡去。
我好像做了一个梦,梦里他醒了,柔声唤我,“陌儿。”
我兴奋地应了一声,这个梦好美,我不想醒来。
他沉沉的气息从我发际移上额头,移到我沉重的眼皮上,再移向耳根,轻咬我的耳垂,炽热的气息再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