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更不会在意了。他们都是赤红着眼睛,大步前进着。前方可是有美酒佳肴、白嫩嫩的身子与亮闪闪的银子在等着他们呢。
就在先头部队刚刚越过土山时,一阵石雨纷纷落下。
“敌袭!敌袭!”一些士卒拼命的叫了起来,仿佛受惊的小姑娘一般。
与之相照应的则是处变不惊的老兵们,在经历了一番石头雨后,他们举起了背后的盾牌,慢慢的相互聚拢起来。
“只是石头而已,又不是箭如雨下,吃什么精啊?”一些老兵心里嗤笑道。
有了防备后,石头起不了什么作用了。前锋军官清点了一番损失后,有五个人被砸的头破血流昏迷不醒,看那伤势估计也救不活了。还有六七十个轻重伤,其中大半无碍,只有十几个腿被砸了,走路不太顺当。
虽然损失不大,但前锋军官却十分生气。土山不高,仅仅十数丈而已,但山上草木众多,敌人潜伏其中竟然没有发现。但是刚才,他亲眼看见那些扔着石头的敌人竟然就是一群泥腿子。这些泥腿子,往日自家爷们一两个就可以镇住一个村子了,何曾被他们欺负了?
收拢了部下后,前锋军官发布了进攻的命令。顿时,绿营兵们哇哇叫着迎着石块向土山冲去。
此时,山上的朱二苟望着冲来的绿营兵,心中无比的震惊。刚才自家老少爷们三百多号人扔了不下两千块石头,可是仅仅砸伤了几十个,远一点的连毛都没碰到一根。这让朱二苟无比的沮丧,原本朱二苟还想搞个几百条绿营兵的小命,好替自家爷们一换一呢!
如今,事实证明,他将打仗想的太简单了。敌人不是往日里自己砍得树,他们是活的,是会动会反击的。
朱二苟不是陈巷镇的土生土长的人,他和尤夏一样,也是保安团空降下来的干部。之前尤夏杀二壮时,朱二苟没有反对。因为他也与鞑子有仇,想和鞑子拼命一番,他家好几口人都丧命鞑子狗腿子之手。虽然是狗腿子之手,但他也将这血债算到鞑子头上了。可以说,此时保安团的抵抗派绝大多数都是与鞑子有着血海深仇的,或是亲朋,或是好友,总有人惨死鞑子之手。报仇雪恨就是他们加入保安团的动机,也是他们活下去的依靠。而此时,保安团正是抵抗派的天下。
尤夏与朱二苟一样吃惊,望见鞑子伤亡轻微,他知道自己这伙儿人讨不得巧了,下面就是实打实的硬拼了。
“扔石头,快扔啊!还有大石头,快搬来,一起扔下去!鞑子打上来了,我们没有后路了!拼了!”尤夏撕心裂肺的喊道。
原本惧怕不已的陈巷镇的乡民们此时也知道没后路了,落在鞑子手上估计不是被扒皮就是被抽筋,连砍头也是奢求了,搞不好还会被活吃了心肝。乱世儿女早就见多了死亡,可以坦然相对了。
心里这样想着,手中扔石头的速度更是加快了几分。
“啊!啊!啊!”离得近了,绿营兵被砸到的几率大大增加,一些大石头更是让躲避不及的绿营兵们连石头带人的滚下山去。
“竖盾!竖盾!放箭!放箭!”前锋军官大声的命令道。
在他一声令下后,数十名绿营兵搭弓放箭,箭枝嗖嗖的向陈巷镇的乡民们射去。
不及防,一些乡民被箭枝射倒,和石头一起滚下土山,被灌木遮挡在半山腰上。
“不要停!继续扔!鞑子就要上来了!”尤夏知道此事他们最大的武器就是石头。若是让敌人突破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