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安,你终于醒了。”江离无法控制自己,已经泪流满面,“你不知道,你都已经沉睡了百余年了,我都差点以为,你醒不过来了。。。。。。”
“江大哥,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安暖对于这个世界最后的记忆,停留在异朽阁的地狱炼火上,后来发生了什么她都一无所知。
江离把那日在异朽阁的情景和雀儿的事情告诉了安暖,安暖不由得愣了,自己从来没有怪过雀儿,她去告发也是受了魅的挑唆,不是出于本心,但是她竟然用性命来给自己重塑肉身。
安暖握了握拳头,感受了一下,现在的自己,只是一个十分平凡的凡人,没有半点法术。
那。。。。。。师父呢?在自己不告而别的这些日子里,师父过得可还好?
江离知道,安暖的心中最关心的永远都是笙箫默,苦笑着说:“你放心,你师父还在长留山,你若是想他,就去找他吧。”
“可是,我现在这个样子,没有半点法术,怎么能上得了长留大殿呢?”安暖有些着急。
江离把灵石套在安暖的脖子上,又从怀中取出扶摇镯,戴在安暖的手腕上。
“这。。。。。。江大哥,你是怎么找到扶摇镯的?”
“在西湖底,被你师父封印住了。”江离笑了笑,这个笙箫默,还真是会作弊。
安暖黑线,果然是师父的作风。。。。。。
“好了,现在可以了。”江离摸了摸安暖的头,“你试着运气,这两件都是上古神物,里面的灵力维持最基本的飞行应该还是可以的。”
安暖试着感受了一下,果然体内多了一股通透舒畅的力量。
谢过了江离,安暖便急不可待地御剑飞往长留。身后,江离背着手,望着安暖越来越小的背影,心里五味杂陈。也许,此生真的是没有缘分吧,能守护她至此,看着她醒来,以后以兄长的身份看着她幸福,也是够的。
来到了长留大殿,安暖却发现,整个长留异常清冷,大殿前连守卫的弟子都没有。不过转念一想,在《花千骨》的最后,就连七杀都改邪归正了,设那么多守卫自然也就没有必要了。
摩严在大殿里正透过观水镜查看东方彧卿和众人赌局的情况,突然感觉到大殿前有人,顿时起了戒备,大喝一声:“谁在殿外?”
安暖被摩严一吼,浑身哆嗦了一下,默默地从门后挪出来,讪讪地笑道:“师伯,是我。。。。。。。”
摩严看清了来人,顿时后退了几步:“暖丫头?你回来了?你不知道这些年,师弟为了你。。。。。。”
安暖心中一震,自己的不告而别,果然还是伤害了自己最爱的人。
“师伯,我可以进去吗?”
“咳咳,当然可以。”摩严捋了捋胡子,语气缓和了不少。看安暖的样子,对过去的事情也已经释怀,更何况自己刚刚试探过,现在的安暖不过是稍微有一点法术的凡人,百鬼之力和魇已经不再存在。
安暖提起宫衣迈过大殿的门槛,来到摩严的面前,还没站稳脚跟,摩严却好像突然想起了什么一样,“砰”的一下就把面前的观水镜扣在了桌子上。
“师伯,这是什么啊?你在看啥?”安暖顿时觉得摩严怪怪的,师伯那么紧张,不会是和师父有关吧?
“没。。。。。。没什么。。。。。。”摩严欲掩饰,拿起观水镜就像走。
安暖哪里肯,趁摩严不备,猛地把观水镜从他手里抢走,打开一看,镜子里面显示的果然是自家师父,不过。。。。。。
“伯父不要生气,千骨也是贪玩嘛。”一个明眸皓齿的女孩子拉着笙箫默的衣袖,正在撒娇。
笙箫默被那女孩拉着袖子,想逃却逃不了,满脸的无奈:“幽若,我也知道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