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下他。
李浮白回答说:“闻姑娘要回鲸州了。”
徐琏愣了一下,随即问道:“这就回了?”
李浮白嗯了一声。
“她有跟你说什么吗?”李浮白这怎么说也算是为她豁出命了,就算闻灯对李浮白没有那方面的意思,也应该安抚安抚他吧。
其实是说了,只是那些话李浮白现在说出来只会更加让人难过。
李浮白摇头,徐琏见状,气得几乎要跳脚,他压低了声音对李浮白道:“不是,她卸磨杀驴过河拆桥的手法是不是太熟练了,你就一点也不生气?”
李浮白反倒被徐琏给逗笑,他反问:“有什么好生气的?”
这一切的结果他都预料过,他确实不觉得生气,他只是觉得悲哀,是他没有办法打动闻姑娘,是他还不够好。
徐琏看他这副任人揉捏的面团模样就来气,知道自己说什么李浮白也听不进去,干脆闭了嘴,反正闻灯已经打算回鲸州去了,这对李浮白来说未尝不是一件好事,他知道自己撞了南墙,这回总该要回头吧。
徐琏猜测李浮白今日的心情恐怕不太好,其实也不必猜,看他的脸色也看出来了,他干脆拉着李浮白往望月楼中去,李浮白并不想去,徐琏拉扯了他大半天,把各种威胁诱惑都加上,可后来却是李浮白在听说闻灯已经睡下了,才答应徐琏只出去一小会儿。
徐琏莫名有一种自己自己是跟老爷出去偷情的丫鬟,他赶紧把这个奇怪的想法从自己的脑海中清除出去,同李浮白道:“行了行了,赶紧走吧,或许你去了望月楼突然就发现吕姬的美了呢?”
李浮白承认吕姬是个难得的美人,只是吕姬在他眼中,与这世间的普罗大众都是一般模样,自己在闻姑娘的眼中,想来也是如此的。
他没反驳徐琏的话,让徐琏以为李浮白终于是有点动心,一回头又见李浮白停下脚步,徐琏见状,跟着停了下来,看着李浮白手中拿着一块没有加工的玉石,然后抬头问徐琏:“这块玉怎么样?”
徐琏不懂这个,敷衍道:“可以是可以,但你闲着没事买这个做什么?你要是想要玉坠玉镯什么的,到前边的首饰铺子里买一个就成了。”
“我想雕个小玩意儿。”
徐琏双眼眯起,打量眼前的李浮白,问他:“你别告诉我,你雕完之后还打算给那闻家小姐送过去。”
李浮白虽是没有说话,但是脸上的那副表情已经告诉了徐琏,他现在就是这样想的。
徐琏像是看傻瓜一样看着自己面前的李浮白,可至少傻瓜被人打了一下,知道疼,下回也就知道躲开了,李浮白怎么就不知道疼,怎么就硬是把自己往上送呢。
他对李浮白道:“人家都要回鲸州了,再过几日可能就要嫁给袁家的二公子袁钰章了,你这儿凑什么热闹啊?你雕个玉给她?你就是买一间玉器店送给她,她也不会在乎的。”
“我……”李浮白顿了顿,缓缓说,“我就是觉得这块玉很适合闻姑娘。”
李浮白没有理会徐琏的叨逼叨,从口袋中掏出银钱将这块玉料从老板的手上买下来,好像看到闻灯头顶戴着雕好的簪子。
只是他之前在这方面没有研究,可能需要练习几天,希望能够来得及。
徐琏叹了一口气,想把李浮白痛骂一顿,让他清醒一点,这种事他也不是没有干过,但李浮白就像是被人给下了蛊,他要多久才能放下闻灯呢?
徐琏轻叹了一口气,最怕李浮白这一辈子都放不下,可应该也不至于,毕竟他们二人在一起的时间并不是很长。
回去的路上李浮白低头看着手里的玉料,琢磨该把它雕刻成什么样子,有点走神,黑夜中有个黑衣人突然从身后袭来,徐琏见到立刻挡在李浮白的身后,然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