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去血色的脸上被逼出不正常的绯红。
“本王倒要看看本王的好侧妃能怎么解释。”南宫磷冷冷说着,眼睛像一道道冰凌,直接砸向李芸宸的心尖,顿时一片冰天雪地。
“我、我、我……”李芸宸反复沉吟,迟疑了许久竟不知到如何解释,一咬牙,她豁出去了,不再隐瞒,细着声音沉吟,“我根本没有推到她,她明明躲过了,不知道为何她还会掉进去,真的不是我。”
“宸侧妃的意思是她自己故意掉下去的?”南宫磷反唇讥诮,“这就是宸侧妃的解释?你认为本王会信吗?”
李芸宸顿时一片清明,有什么在脑中串联起来。她明明是推了凌若水的背后,如果是她推的,那她应该伤的是脸,而不是……手。而且凌若水明明躲过了,明明侧身了,也就是说,凌若水是故意的,是她自己故意掉进去的。李芸宸终于理清了所有,抬头不再躲避南宫磷的眼,义正言辞地辩解:“对,是她故意的,是她故意掉下去,她想要陷害我,凌若水那个贱人她才是最卑鄙的。”
李芸宸毫无形象地破口大骂凌若水,如火的凤眸盯着南宫磷的怀里笑得奸诈的凌若水,然而南宫磷却没有看到怀中凌若水唇边一抹得意得浅笑。
贱人?居然敢骂她贱人?南宫磷脸沉得更阴了,拳头不自觉握紧握紧,手上青筋若隐若现,几乎一字一字从胸腔中嘶磨而出,“谁给你权利叫她贱人了?”南宫磷杀气翻涌,“你说的本王一个字也不信,看来本王平日里太放纵你了,居然敢对本王的人这样。”
凌若水与李芸宸齐齐看向南宫磷,南宫磷居然说凌若水是‘本王的人’,还说的那么顺其自然,仿若那就是个事实,凌若水心底生出一丝异样的感觉,却也只是一瞬而过。然而李芸宸确实心里一滞,王爷居然承认凌若水是她的人,那意味这什么?难道王爷真的喜欢上了凌若水?不可能,凌若水是王爷的仇人,王爷怎么能?凌若水那个贱人,凭什么,凭什么迷惑王爷?那是她爱了许多年的人,谁也不可以抢走,谁也不可以!心仿若不受控制般,李芸宸生出一种想毁灭凌若水的念头,那种痴念只是一瞬便在她心里扎了根,迅速生长,然后盘踞了整颗心脏。
“王爷不信任臣妾是吗?”李芸宸脸上出现一抹无力,一抹悲凉,“我再说一遍,真的不是臣妾,王爷,臣妾确实想将她推进去,可是她躲开了,真的躲开了,她会掉下去,与臣妾一点关系也没有。”
李芸宸如实说出了所有,她已经没有退路了,只能对王爷摊牌,只要能揭穿凌若水那个贱人真正的虚伪面具,她也不介意说出事实。
“就算是她自己掉下去的,你居然存着害她的心。”南宫磷顿了一会儿,坚决如铁地说,不带一丝犹豫,“同样不可饶恕。”
这话一出,李芸宸双眼忽然就暗淡了,她脸上涌出浓浓的落寞,与无力,还有什么好解释的,王爷已经完全偏向了凌若水,无论怎么解释,无论事实是什么,王爷她都不会在乎,他只在乎那个女人,只在乎她。这个认知无疑是宣判了李芸宸死刑,她心底涌出一阵彻骨的冰冷,淹没了她。
凌若水睁开原本半眯着的眼,抬头看着南宫磷,这能看见他的侧脸,一张熟悉的侧脸,曾经她最爱又最恨的南风的脸,在阳光中居然那么陌生,仿若是南风,又仿若不是,她迷惑了,为何这张脸会突然这么陌生,不再与南风的脸重叠,只是他的脸——属于南宫磷特有的,可是为什么那种微悸的感觉却那么相似,曾经对南风的那种感觉竟然越来越清晰了,好像那颗沉静了许久的心又开始没有规律的跳动。为何?为何她会分开南宫磷与南风的脸,却清晰了同样的感觉——曾经被她定义为心动的感觉。
脸南宫磷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会说出这么一番话,几乎是脱口而出,根本没有经过大脑就这么说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