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想,后来才发现她不是亲姐……”
“小翠!”张大婶怒叫:“你这孩子懂不懂得分寸?”
“娘,我说错话了吗?你不也是心疼冬芽?她人好心好,气质远远超过苗余恩,如果许结卖菜的、种田的,那是真委屈了她。上回您不说街头的巧仙姐姐卖菜,给好公子瞧了去,纳作偏房,从此乌鸦变凤凰;你不也说有个公子成天来喝苗余恩的粥,相貌堂堂又是南京首富之一,如果如果……”
“住口!”
“苗余恩是想日久生情吧?在冬芽面前,没人会注意她这阴沉的性子,所以才不带冬芽来吗?日久生情比得上一见钟情吗?”
“你再不住口,要我打你吗?”张大婶气得浑身发抖。
小翠恼怒的斜视余思一眼,倏地站起身推翻盐罐,转头就跑。
尴尬的气氛持续了会,余恩才结结巴巴的向聂七说道:“对不起,让您见笑了……”
聂七摇摇头,神色自若的答道:“见笑不会,再来一碗倒是真的。”
“啊?好。”难得他破例加了一碗,她连忙添粥。
“该说对不住的是我……”张大婶不好意思的搓了搓围裙。“小翠这孩子是咱们的独生女,不懂余恩你的做法……她跟冬芽极好,成天开口闭口的都是冬芽儿,所以才……”
余恩连忙摇头,挤出笑。“没有关系,冬芽有这样的朋友,是她的福气。”日久生情?想都没有想过;她只当他是老主顾,一个不说话但知心的老主顾。
她不由自主的抚上脸颊上淡不可见的小疤。日久生情又岂能比得过一见钟情-这句话说得真是好。
垂目下来,忽地注意到盐罐里的盐散了一地,她低下身捡起。粥才卖了一半,怎能没有盐味……
她抬起脸,迟疑了下。
“去吧去吧,我替你顾着摊子便是。”张大婶笑说。
她点点头,有些腼腆。“谢谢。”又向聂七微微点点头,便去买盐了。
张大婶目送了一会,摇摇头叹息喃喃:“阴沉的性子,唉……”觑了眼正在喝粥的聂七,张口欲言,却又不知从何说起。
聂七当没瞧见,迳自喝完了,丢下几个铜板便起身。
“聂公子,”张大婶忍不住叫住他:“您……您明天还会来吧?”
“这是当然。”他挥挥袖,缓步离去。
大街开始热闹了,店铺也纷纷开张,路经卖盐的小店时,并无见到她的身影。他停步一会儿,身后传来低语:
“爷,需要我去找她吗?”说话的是贴身护卫欧阳。
“不必,”他有些恼怒有人揣测他的心思。“你离我远点。”他走过了街,弯进了小巷。
小巷是通往聂府的近路,才踏进一步,就见到小巷中央三五成群的地痞流氓围着苗余恩,他心口一震,立刻怒言道:“这是在干什么?光天化日之下调戏良家妇女吗?”他低沉而具威胁性的声音,让小流氓转移目标,瞪大双眼。
“调戏?”众人嗤笑道:“爷,您路过,就当没见过这回事,咱们是来收保护费的,还不致于没品到调戏她。”
“上个月你们已经收过了。”苗余恩冷静道,捧着盐罐的双手微微发颤。“我卖粥是小本经营,没有多余的钱让你们抢。”
“没有?想要再挨打吗!”可恶!一条街上就属这女人难收保护费,上回还是打了她一拳,才如愿的拿走她身上的铜板。
“就算打死我也没有。”
“你这娘儿们存心要让咱们难交代吗?”怒意横生,一拳挥了过去,打在结实的胸肌上,又痛又硬,定睛一看——“你……你什么时候闪过来的?”好快的动作,看起来像是练家子。
“聂……聂公子!”余恩低嚷,直觉想要推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