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初蓝冲她低低地一笑,低低地说道:“你不是想保护我以博取千泽的好感吗?演戏总要像一点的。”
乔依儿眼神一沉。
“哎呀,剑又来了。”
寒初蓝又叫一声,她赶紧带着寒初蓝一闪,避开了那把砍来的剑,一边手臂被寒初蓝紧紧地抓住的她有点行动不方便,有剑砍来时,寒初蓝总能迅速地躲到她的身后或者另一则,让她独自面对着寒光闪闪的剑,数次下来,乔依儿有点儿怒了。
要不是为了做戏给夜千泽看,她真想把这个厚颜无耻的世子妃甩到一边去,没用的女人!她早就对夜千泽说过了,配得上夜千泽,帮得了夜千泽的女人只有她乔依儿。像寒初蓝这样的贱人,要武功没有武功,要能力没有能力,还经常会拖着夜千泽的后腿,真不知道夜千泽贪恋寒初蓝什么。
夜千泽跃来。
一路赶来,濒临发飙阶段的他,一改往日的斯文,绝不手下留情,一招一式都取人性命。不过眨眼间,地面上已经尸体排排躺了,所有杀手,无一幸免,全死于夜千泽掌下。
寒初蓝愣了愣,第一次见识到夜千泽的杀气。
乔依儿也愣了愣,第一次见识到夜千泽高深的武功,原来这个男人平时都没有抖出真功夫来,亏她还以为他的武功不过是比她好一点儿,此刻才知道这个男人的武功比她不知道好了多少倍。
夜千泽属于性子较温和的男人,少了元缺的那份无情,缺了夜无极的阴狠,但他一身武功几乎可以追上元缺,元缺与他交手时都不敢大意,这些杀手哪是他的对手?他心急着救爱妻,每一掌拍出都运上了八成以上的内力,有几个人能承受得起?
“公子。”
乔依儿才叫了夜千泽一声,便见身边的寒初蓝一头扎入了夜千泽的怀里,那颗小头颅在夜千泽的怀里磨蹭着,身子还在瑟瑟发抖的,娇滴滴地撒着娇:“千泽,我怕!”
音落,寒初蓝自己就先抖了抖,抖落一身鸡皮疙瘩。她还真不是撒娇的料呀,不过在情敌面前,她就是要撒娇,气死情敌!
乔依儿的脸色变得有几分难看,眼底燃着两束火苗,嫉妒的火苗。
她很清楚寒初蓝的性子,这个女人根本就不是普通的乡下贱民,坚强又狡猾,怎么可能会怕?她敢说寒初蓝是做样子给她看的,存心气她。
心里酸得要命,又恨得要命,乔依儿结结实实地气到了。
夜千泽没有留意到两个女人不着痕迹地争风吃醋,他也没有留意到爱妻的声音变得娇滴滴的,他只听到爱妻说怕,他紧紧地搂着怀里的人儿,低沉地安抚着:“蓝儿,对不起,我来迟了,让你受惊了。”
她要是会怕,明天的太阳打西边升起来!
乔依儿在心里冷哼着。
夜千泽从伏州赶回来时,她就抢在夜千泽前面往回赶,又凭着她的直觉及猜测,一路追着寒初蓝而来,还真让她追着了路儿,追上了寒初蓝坐着的马车,但她并没有现身,一直暗中跟着,寒初蓝根本就不怕,还使计自救过,她可是一清二楚的。
“千泽。”寒初蓝的头颅还在夜千泽的怀里磨蹭着,“千泽,该说对不起的人是我,是我没用,又拖你后腿了,让你赶来救我,我没用,我怎么会这般的没用呀。”说到最后,寒初蓝自责地“哽咽”起来,听得夜千泽心头揪痛揪痛的,一弯腰就把她抱起来,寒初蓝立即搂紧他的脖子,不着痕迹地瞟一眼气得脸色都要变成青色的乔依儿:想利用我来抢我家相公,门都没有!
夜千泽抱起寒初蓝大步地就走,嘴里还在不停地安抚着爱妻,不许爱妻如此的自责,不停地说着在他的心里,寒初蓝与孩子才是最重要的。
“公子……”
乔依儿迎过来,柔柔地叫着夜千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