药公滔滔不绝,讲起了种植双翼枸杞花的方法,南宫玉说过自己要学的,不好打断,耐着性子静听。 张正和郭采莹站在药公的身后,虽然剑仙剑魔左右对峙,局面不知往何处发展,但南宫盟主一到,自己二人和药公总算没有了性命之忧,又听说石头缝里长出了双翼枸杞,心下也自欢喜。 药公讲完了如何种,又开始讲出芽后如何护理培养,长篇大论,没完没了。张正听得有些昏昏欲睡,忽然感觉右手手背上一痒,像被什么东西轻轻挠了一下。他是鬼手门高手,手上触觉灵敏,反应极快,右手小指钩出,大拇指顺势一按,只觉触手温润柔软,似是一只女子的手。旁边郭采莹轻“啊”了一声,张正心中一惊,虽然方才未下重手,但万一扭伤了她,可如何是好?连忙收拇指,撤小指,手臂向回一缩。哪知他的小指已经变钩为直,郭采莹的小指还把他的小指牢牢钩住,一缩之下,将她的身子向自己这边拉了一步,肩头和肩头撞在一起,张正心里发慌,连忙伸手相扶。便在此时,药公见所有人的目光都看向自己身后,回过头来,问道:“你们两个,不好好听讲,干什么呢?” 张正和郭采莹都是面红耳赤,张正扶她的左手赶紧放下,却感觉右手小指仍被她紧紧钩住,心想:“她怎么还不放开,这里人多,万一被别人看见了,可多不好。”转念又想:“我们站在药公的后面,他们坐在药公的前面,一定是看不见的,钩会儿就钩一会儿吧。” 药公见二人红着脸不说话,料想没什么正经事,叹了口气,说道:“这时候你们不好好学,将来后悔,可就迟了。” 蔺胡天笑道:“好好学了,他们两个听的可认真了。” 刚说到此处,一人冲破云雾,飞入洞中,脚下白烟一敛,跪倒在南宫玉面前,说道:“启禀盟主,云兄弟他、他……”连说了两个“他”字,下面的话竟然说不下去。 南宫玉见他来势甚急,语音也有些发颤,知道一定出了什么大事,说道:“秦兄弟,快快请起,不要着急,慢慢说,云兄弟怎样了?” 来者正是南宫玉手下云雨雷电之一的追风逐电秦本初。只见他站起身来,眼圈有些发红,哽咽道:“云兄弟他、他坠落悬崖,摔死了!” 此言一出,山洞中的众人全都大吃了一惊,剑仙这边的数人霍然站起,纷纷喝道:“不肯能,咱们身为剑仙,飞翔自如,哪有坠崖摔死的道理!” “一定是中了奸人的暗算,必须查明真相,严惩凶手,为云兄弟报仇!” “真相还用查吗?明摆着在峨眉山出的事,总找不到人家泰山、恒山的头上!” 蔺胡天听他们言语不善,竟似要诬赖本派是杀人的凶手,忙道:“绝不是我们害的,云朋友身有隐疾,忽然发作,以致坠落悬崖,酿成惨剧,也未可知啊。” 南宫玉面沉似水,挥手止住众人鼓噪,问道:“究竟是怎么回事?你不是跟他在一起吗?为什么不出手相救?” 秦本初垂泪道:“我和云兄弟、郑先生三人一起给峨嵋派的人众发放见面礼。在各洞间走访时,云兄弟和我都是凌空飞跃,郑先生是在岩壁间快步行走。送完礼物后,我们从距此最远的一个山洞返回,当时我先起飞,云兄弟没有跟上,而是和郑先生走在一起,看样子像是在印证彼此的走壁功夫。他二人初时并肩疾行,不知怎么就撞在了一处,郑先生一幢之后,身子向下急落,云兄弟脚下喷出长长的白烟,向下方追去。我怕他二人有危险,也急忙掉头向下,可当时云雾较大,我不敢飞得很快,等我到了下面,他们,他们两个全都坠崖而死了!” 听说郑德方也坠崖丧生,这次轮到蔺胡天等人惊怒交集。他们知道郑德方不仅会飞,还是当今剑魔中数一数二的飞行高手,不论雾大雾小,天雨天晴,都能在天上自由飞翔,怎么可能被人家轻轻一撞,就给撞得坠崖死了,这中间必有其他不可告人的缘由! 赵洪欣一下从椅中跃起,叫道:“好好的为什么要印证走壁功?郑师兄分明是你们害死的!” 南宫玉双目中精光一闪,冷冷道:“真要害他,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