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天祥的右掌触及张正的胸口,张正仍未发觉危险,直到刚猛霸道的内力攻到,胸腹间剧烈疼痛,这才惊醒:“不好!冯前辈竟要出手杀我!” 本来张正的护体神功极强,冯天祥这样功力的剑仙根本伤不了他,但他飞行了一段时间,又发射了一拨暗器,内力已有损耗,偏偏此时天雷震反噬的力量蠢蠢欲动,正急运内力与之相抗,想先把这股作乱的力量压下去,免得两位前辈担心。冯天祥的掌力恰在此时攻到,他既毫无戒备,又无余力抵挡,当即被冯天祥一掌击飞出去,口中鲜血狂喷,跌坐在地上。 郭采莹惊呼一声,抢步上前,来看张正的伤势。冯天祥长剑出鞘,飞身赶上郭采莹,沉肩一撞,把她撞出七八步远,右手长剑疾出,点向张正咽喉。 张正被冯天祥击了一掌,重伤之下,天雷震反噬的力道难以抑制,已经发作起来。只觉隆隆雷声震耳,头痛欲裂,神智上已不甚清醒,再加上心中悲痛,更甚于中掌处之伤痛,双眼直直的看着刺来的剑尖,竟然不知道躲闪。 眼看张正便要被冯天祥一剑刺死,陈钰抽出剑来,向前递出,挡开冯天祥的长剑,流泪道:“你已把他伤成这样,就让他自生自灭吧。” 冯天祥右臂一震,弹开陈钰的长剑,沉声道:“当年是咱们救他,现在就该亲手杀他,闪开!” 陈钰的内力只比冯天祥稍逊,将她连人带剑弹开之后,冯天祥的身子也晃了一晃。等他定住身形,长剑再次挺出,郭采莹已扑到张正身上,后背对着冯天祥,回过头来,叫道:“冯前辈,你要杀他,先杀了我吧!” 冯天祥长剑的剑尖颤动不绝,脸上的肌肉也在微微颤抖,厉声道:“你助纣为虐,原也该死!”长剑猛然送出,刺向郭采莹后心。 此时的天雷震反噬之力气焰虽凶,来的快,去的也快,张正本身的内力流转回来,已足够御敌防身,但郭采莹若不伏在他身上,他心伤意冷之下,多半会不躲不闪,任冯天祥把自己刺死。现在郭采莹拼死保护自己,那便不能连她也不顾了。眼看一点寒光即将触及郭采莹后心衣服,张正口一张,喷出一股罡风,冯天祥长剑的剑尖突突乱颤,被罡风所阻,竟无法再向前进。 陈钰见张正如此功力,心中佩服,说道:“冯大哥,不是咱不杀他,是他武功太高,咱杀不了他,还是就此收手,咱们走吧。” 冯天祥目眦欲裂,咬牙道:“要走你走,我和他只能活一个,不是他死,便是我亡!” 此时,四散逃开的众剑仙及各派武林人物纷纷返回,天上地下黑压压的围了数层。大家见冯天祥把张正打得重伤吐血,一时间都很兴奋,可转眼又见张正凭一口气就阻止了冯天祥长剑的进攻,又都相顾失色,忧心忡忡起来。 张正以一口罡气接住冯天祥的长剑,其势并不能长久,待冯天祥第三次运劲疾刺时,左手二指探出,夹住剑刃,说道:“冯前辈,大漠相救之恩,晚辈没齿不忘。” 冯天祥大声道:““你杀害了多少无辜,天下人也没忘!”” 张正道:“剑仙别院的教导之情,晚辈铭记于心。” 冯天祥吼道:“我什么也没教你,我跟你没有半点儿交情!” 观战的剑仙中有一位暗器高手,看到此处,已知自己这些人早晚要出手,晚出手不如早出手,左手一扬,抬手打出一支流星镖,飞向张正的后心。 张正是暗器的大行家,知道对方只要射出第一件暗器,后面的暗器源源不绝,无穷无尽,一一去接,费时费力。当下提一口内力,向外逼出,身上穿着的长袍骤然胀起,犹如一只吃饱了风的大口袋,罩将脖子以下的部分护在了其中。 “噗”的一声,流星镖射中长袍,既没射穿长袍,也没掉在地上,而是插在了上面,一半在内,一半在外,微微颤动。 张正不关心发暗器的是谁,继续向冯天祥道:“今日之事,终究要小小得罪,还请前辈见谅。” 说到此处时,长袍上已插了百余件暗器,有一支袖箭射向后脑,张正向下微微矮身,袖箭射中发髻,犹如在头上斜插了一支银簪,阳光下闪闪生光。 冯天祥道:“要我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