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婉妡道:“人家不愿意带咱们上去,咱们就别添乱了,你看地面上这么多伤者,咱们帮着救死扶伤,也是正经。” 乔之华环顾四周,死伤狼藉,混乱不堪,参与救治的人虽多,但既无人统筹,又无良医,起不到事半功倍的效果。挠了挠头,说道:“我也不怎么会治伤,尤其是这种又是内伤,又是外伤,再加摔伤,我是无能为力了。我兄弟和郭姑娘是药王门的,一定有救人的法子,所以嘛,咱们还是先把他们救下来,再让他们给这些人治伤,真正的一举两得,一箭双雕,两全其美啊!” 杨婉妡的心思全在张正身上,不愿跟他多说,“嗯”了一声,抬头观看战局的变化。 此时天上的黑烟和白烟已经交织在一起,黑中有白,白中有黑。张正在烟雾缭绕间一手揽住郭采莹,一手持剑与阮大刚等三人激斗。一边打,心想:“方才隐约见他们又吃了一颗药丸,加上他们上阵前吃的,最多不过三四颗之数,怎么就把攻力提到了如此地步,几乎与吃到六七颗时的攻力相当,偏偏又能持久,照此下去,用不了多久,我可就要支持不住,非死即伤了。” 他力战不支,局势越来越险,身边的郭采莹最先感觉出来,说道:“师兄,你别管我,放手跟他们打吧。” 张正道:“胡说,我把你带上天,就要把你送下地,哪有半空里放手不管的道理。” 郭采莹道:“可是今时不同往日,你带着我这个累赘,打不过他们呀!与其咱们一起死,还不如你现在放手,将来和杨姐姐……” 张正道:“不要说了。”奋力挡开阮大荆的三招快剑进击,续道:“从前咱们遇到再大的危险,也都同甘共苦,同进同退,今后也是一样!” 郭采莹心中感动,可是周围白烟笼罩,白烟里剑尖闪出的精光由点成线,由线成片,由片成网,已经将二人的身体牢牢裹住,再冲不破这团密密匝匝的剑网,不消片刻,便要被人家刺成筛子,血染蓝天。同生共死固然很好,但我又怎忍心让他为我而牺牲?她想到此处,心意已决,忽然抱住张正的脖颈,在他脸颊上重重的亲了一口,随即双手用力掰开张正的左臂,身子贴着张正的身体向下急落。 本来以张正的功夫,无论如何也不该被郭采莹轻易的掰开手臂,但他此时全身的功力都在与对方的三支长剑相抗。揽住郭采莹身体的力道实在有限,又在仓促之下,措手不及,等到郭采莹的身子向下滑出数尺,再想伸手拉回,已然不及。 阮大刚等三人根本不理向下坠落的郭采莹,只管运剑如风,向张正发起一波又一波的疯狂进攻。张正手上一轻,心头一沉之后,飞速辨明了局势,强要抢回郭采莹已不可能,而若任其下坠,降不了丈许,只要脱出自己内力护持的范围,立时便会被外面绵密入网,锋利如刀的敌方内力所伤。爱人生死关头,容不得他有丝毫的犹豫,急提一口真气,将防御的圈子收到极小,且只重首尾两端,同时一股极浓极烈的黑烟喷出,裹住郭采莹的身子,向下飞射。 阮大刚等三人见这股黑烟喷得猛烈,心知有异,但还没等他们反应过来,张正已离弦之箭般向上窜出,冲破重重白雾,直插云霄。 地面及天空中的鸟人爆发出潮水般的彩声,都为他重出重围而高兴。只有张正的心里痛如刀绞,自己飞得越高,离自己心爱的人越远,而想要再见爱人一面,很可能已是奢望。 郭采莹的身子裹在黑烟里向下坠落,所有人最初都是只见黑烟不见人,等到黑烟渐散,露出郭采莹的身体,尽皆大惊,均想不到黑烟里居然藏得有人。 眼看着郭采莹距地面只有十几丈,乔之华最先反应过来,一蹦老高,叫道:“快!快!都给我飞起来,接住郭姑娘!” 身边的几个鸟人振翅飞起,迎向疾速下落的郭采莹,但此时郭采莹从高空坠下,速度已经提到极快,冲击力惊人,谁也不敢伸手硬接。因此第一个鸟人飞到时双掌一拨,第二个鸟人飞到时羽翼一扫,第三个鸟人飞到时肩头一撞。这一拨、一扫、一撞,使郭采莹的身体连续微微转向,下降的速度随之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