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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煜抿了抿染血的嘴唇,抬手掰断胸前的箭身,随手丢在地上,扛起一边喋喋不休的人,径直朝前走去。
周子恒吃了一惊,刚想挣扎,但瞧见他胸前染血的衣服,还是任命地没有再动。
两人停在林外的一处空地上,秦煜有些脱力地将人放在地上,两人借着林子里的干柴升起火来,见他伤重,回家的事情和刚才杀手的事情,周子恒也自觉地没有开口问。
正当他询及对方伤势时,面前人已经慢慢解开了上衣,周子恒下意识地想要别过脸去,但因为担心还是定定地看着他没有动。
秦煜看眼这个不知道避讳的小哥儿低笑两声,“你不知道非礼勿视吗?看了我的身子可是要负责的。”
周子恒强忍住吐血的心,郁闷至极地背过身去,简直就没见过这么无赖的人,哼!这种时候还有心思说笑,想必伤得也不是太严重······
呆坐片刻,周子恒有些烦躁地盯着身前黑漆漆的草叶子,回头正见那人赤着上身,手里的匕首已经割开了胸前的肉,眼前血腥的场面一下子就把他吓呆了,但是尚存的理智还是让他克制住内心的惊惧没发出半点声音,直到对方划开创口,取出箭头,他的心这才跟着重重松了一口气,谁料,那人放下匕首,竟径直取了火中烧得正旺的柴木,将那通红的火焰猛得按向了胸前的伤处,周子恒心头一颤,紧接着便闻到一阵皮肉烧焦的味道,而那人从头到尾只是闷哼两声,再没旁的反应,他抖着双唇颤声问道,“不疼吗?”
坐在火堆前的人没有答他,已经自顾自地撕开里衣,开始包扎,周子恒见他不方便,忙单腿蹦到人跟前,“我来帮你。”
触到那人肩头紧绷的肌肉,周子恒指尖一烫,忙专心地打好最后一个结。
秦煜面无表情地拉好衣服,看了眼身旁强自镇定的小哥儿,哑声道:“我的人过会儿就到,天亮前能把你送回家。”
周子恒忍不住皱了皱眉,“你仇家?”谁知对方只是冷笑一声,没再说话。他忍不住使劲掐了掐自己的手背,尖锐的疼痛顿时让他没敢再往下用力,想起方才那人疗伤的场景不由心下震动,这人对待自己也太狠了,瞧着月光下那人微微扬起的白得吓人的脸,周子恒抬手按住自己发涩的心,如果有一天他不在乎自己了,那一定是全世界都不爱他了,可这人······
林无忧见他又开始发傻,忍不住坏心地咧咧嘴,还说不是在想心上人,谁信哪!
作者有话要说:
☆、战报
天高云气淡,叶落秋草黄,李傲天跪坐在院子里的草地上一边听老爹教几个小孙子读书,一边给躺椅上闭目养神的爹爹拉好薄毯,又接着很是贴心地给人按揉着后颈的几个大穴。
看着几个奶娃娃一脸好奇又专注的模样,他竟不觉有些出神,儿时和哥哥们一起听训的情景仿佛仍在眼前,如今眨眼便是十年,想到这些年自己就算重活一回,还是时不时惹出事端,让父亲操心,爹爹难过,李傲天便觉得心中内疚,看着爹爹憔悴的脸,鼻子也有些发酸,上次擂台比武,他是得尽了赏赐,出尽了风头,谁知道爹爹见他伤上加伤,竟心疼得病了一场,想到这里心里更是难受得不行。
玉照熙见儿子孝顺,心中高兴却又舍不得累着孩子,不一会儿便拉下对方的手,“傻小子,怎么突然想起讨好爹爹了,是不是你又闯什么祸了?”
李傲天郁闷了一瞬,任命地道,“我现在不撒撒娇,讨好讨好爹爹,往后爹爹的孙儿个个乖巧懂事,不似我这般总是惹爹爹生气伤心,爹爹若是不疼我可如何是好?”
玉昭熙闻言不禁发笑,但见自家三小子这么委屈,也不由得反省了一阵,莫不是真是最近忙着看孙子,忽略了这小魔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