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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5部分 (1 / 5)

姜度不过是看上放荡不羁;又不是真愚钝;又岂会轻易泄给外人知晓?”

事出突然;得到消息时;源乾曜满心不可置信;一时间竟是乱了方寸;冷不丁想到杜士仪和姜度仿佛交情不错;因而方才叫了其来询问。可被杜士仪这一;他想到自己和姜皎也算得上是早年就是老相识;他的侄孙源光乘更是和姜皎妹婿;要这种废后大事;姜皎就算要对人也不该是对儿子;怎也该最先泄露给他这个宰相知晓。

因而;他有些面sè难看地跌坐了下来;沉吟良久便叹气道:“此事是嗣滕王早朝之后上奏的圣人;圣人得知之后怒不可遏;令中书省拟旨拿问楚国公……总之如今不可轻举妄动;你也先勿要声张

这勿要声张四个字有多荒谬;本来还有些浑噩的杜士仪回到左拾遗直房时;突然只瞥见几个同僚窃窃私语;见他进来方才立时正襟危坐;他便醒悟到此等事根本就捂不住。

且不中书省和门下省本就在宫城之内;即便是外皇城的那些官署;发生了这样大的事;转瞬之间也会人尽皆知。尽管他和楚国公姜皎统共也就只见过几回;连话都不曾过几句;更不要交情;可和姜度相识相交却已经好几年了;他对那个揣着明白装糊涂的家伙还颇有几分感激。

“山雨yu来风满楼……”

当这一ri午后;并不当值的杜士仪离开门下省出宫;回到自己在观德坊的私宅时;才刚一入门口;刘墨便快步迎了上来;面sè凝重地道:“郎君;大约一刻钟之前;姜四郎命人来送过一封信。”

杜士仪陡然之间站住了;目不转睛地盯着刘墨问道:“派的人是谁?除却送信;可还有其他话捎来?”

“那人面生得很;从前并未见过;除了信也没有其他话。那人仿佛熟门熟路;直接有要事要见我;然后方才道明来历;把信留下了;没有逗留就立时告辞离。”到这里;刘墨见左右除了赤毕并无他人;这才再次压低了声音道;“郎君;据楚国公已经下狱了。现如今到处都在传言圣人废后之意;看那情形须臾就会传遍全城”

即便是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可这种流言的散布速度;倘若不是有心为之;杜士仪自然根本不相信。他点了点头后便示意刘墨跟自己到书斋来;进之后又吩咐赤毕亲自守在门外。等到接过那一封信;他掂着那应该只有薄薄一张纸的分量;心中不禁猜测姜度会在其中写些什么。

然而;等他拆开信封拿出那一张只写着寥寥数语的信笺;他就知道自己的那些猜测全都错了。尽管字迹微微有些潦草;仿佛是写信的人在写那些字时心绪已乱;可其中一字一句却并无只字涉及姜皎泄禁中语字句;恰恰相反;这竟是一纸转让文书——姜度把自己此前所办马球赛从场地的地契;人员的所在;一直到暗中控制的博彩产业等等一应种种;全都转让给了崔俭玄

捏着这一纸重若千钧的信;杜士仪不禁长长吐出了一口气;等他回过神来又仔细看了看那一纸信封;这才发现里头还有一张小纸片。倾倒出来一看;他便发现上头龙飞凤舞写着两个字。

“勿念”

“郎君……”

听到耳畔传来的这个声音;杜士仪便抬起头来。见刘墨果是满脸担心;他便苦笑道:“没事;姜四郎并未求我什么;只是……将之前他在马球赛上投注的那些心血;都转送给了十一郎。楚国公的事如今是捅了天;他这人看似胡闹实则jing明;不会乱求人的。”

“那就好。”刘墨一时如释重负;下一刻感觉到自己这语气太过事不关己;他连忙解释道;“别郎君和十一郎君;就是从前赵国公仍在;再加上崔府君已经官任尚书左丞;在此等事上也是爱莫能助;就算二位贵主亦是如此。事关宫闱之争;当年的上官相国便是前车之鉴。”

上官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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